肖舟痛哼一声,弯下腰,攀住江成远胳膊一个劲地抽凉气,而一吸气疼得就更厉害了。
江成远看他脸色变白,抚了抚他的后背,“很疼?”
肖舟慢慢平缓呼吸,“没关系,缓过劲了就好。”
江成远给他把枕头放平,让他慢慢躺下来,又抬手抹去他鼻尖沁出的冷汗,“我让阿莫琳给你准备些吃的,她说你绝食一天了。这种身体情况,怎么可以不吃东西?”
肖舟侧歪着头,没有拒绝,他也的确饿狠了。
伤重病患恢复饮食也不敢吃太多,煮了鸡茸粥喂了一碗下去,就让他睡会儿,等睡醒了再吃一点其他。
江成远把碗拿开,给他擦了擦嘴,声音温和,“你还想吃什么?”
肖舟其实不是个很挑食的人,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喜好,但江成远一问了,就让他想起肖母拿手的糯米鸡,还真有些嘴馋起来。
江成远听他描述了样子和味道,微微笑起来,像在纵容一个贪嘴的小孩。平日里有些犀利的唇形上翘,形成一个柔软的弧度。
肖舟看着,觉得他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不笑的时候太冷,笑起来连一双杀伐气的眼睛都变得温柔可亲了。
他突然想起,有一种心理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症,指人质对劫持者产生的一种依赖感,他们的生死、痛苦都掌控在劫持者手中,所以会产生好感和依赖性,不由得共情感、共命运,得一点宽容都是恩赐。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会儿,江成远被他看得受不了,抬手上来,覆盖住他的眼皮,“快点睡吧,病了就好好休息。”
手掌按下,温暖而有力道,肖舟下意识就闭了眼。
但他脑中混乱,睡着时仍天翻地覆。
等确定肖舟睡着了,江成远才站起身。
他刚下飞机,没顾得上回家换身衣服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