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肖舟慢慢从一直伏趴的逃避的姿势直起身,他们对视着,距离挨得非常近,能感觉到彼此的吐息拂过面颊,“我讨厌做OMEGA,讨厌发情,厌恶成为一个alpha的附属品、泄欲工具,我总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那让我有一种割裂感,好像以前的自己被抹去了。”
江成远看着他。
肖舟轻轻叹一口气,“但如果对象是你,我发现这一切都无所谓。”
“我愿意让你标记我,愿意跟你zuò • ài,而且不会觉得我就不是我了,你让这一切的意义改变了。因为,”肖舟顿了下,垂落眼睛睫毛抖了抖,过了会儿才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后,两人半天没有动静。
江成远所有动作都停下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应。肖舟感觉这种停滞的古怪的气氛,正实体化成无形的绳索将他绞紧。好一会儿了,江成远才靠近他,咬住他的嘴唇,舌头再次攻城略地般侵略进去。
手指抽出,换成粗大巨物一挺而入,没入火热甬道,抱着他的腰,又狠又重地往里顶,频率快速地抽插,每一下都好像要将他顶穿弄破,内里嵌进了烧得滚烫的铁杵将他劈开,将他烧熔。
仅是坐着起伏不能尽兴,江成远抱着他站起来,两人换了位置,肖舟被放倒在沙发上,腿高抬架在肩上,后腰悬空,身体随着每一下撞击而失去重心,身体内肿胀充实,视野飘忽,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人。
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语已经变成风干的纸片,在干柴烈火的燃烧中慢慢化为灰烬,好像不曾存在过。
数不清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后来他的身体开始自动自发地分泌润滑,信息素发酵糜烂,江成远操开了他的生殖腔,身体本能地进入发情状态,这让他们几乎无法停下来。
从沙发到甲板再到面对大海的栏杆,他在碧波万顷的海面前做出了种种不可名状的丑态,那些海鸟和鱼看着交媾的宛如野兽一般的两人,重复着一切生命最原始的本能。也许有船舱内的人被吵醒了偷偷扒在缝隙里向外偷窥,但肖舟已经没有印象了,只是模糊地记得或许看到了几双贪婪的兴奋的黑色眼睛,又或许那只是海鸟和鱼,他把一切都搞乱了。
等他终于快要昏沉沉睡去时,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有人轻柔地在他耳边说,“睁眼看看,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