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瀚青知道江成远是认真的,眼睛里的厌恶与杀意做不得假,如果不是江成远全力克制,刚刚那一拳就不该落在墙上,而是他的脸上。说到底,他只是借了吴义昌的光。
梁瀚青心里一阵憋闷,不由恨声说,“如果你真这么看重过去的事情,那时候就不该走。”
江成远没有再看他,抱着肖舟离开,好像再多呆一秒就无法忍耐。
来到一楼,车横停在小区内,他把肖舟从毯子里剥出来放进车后座,那条毯子被他扔在了车外。
肖舟躺在深黑色的皮革上,皮肤被衬出更明显的冷白,人因为药性发作,断续地发出痛苦的声音,长腿蜷起来,膝盖并拢,凸起一块明显的骨头,被汗打湿的头发沾在削挺的眉骨。
江成远身体挡住车门,仍然有夜晚的凉风从缝隙里刮进来,座椅上的人在发抖。
江成远坐上车,关上车门,把人抱进怀里。肖舟像抽了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呼出的气体炙热滚烫。
江成远摸了摸他的脸颊,把他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在他耳边问,“听得清楚我说话吗?”
回应他的只有喘息和摸上他背脊的带着一点硬茧的手。
肖舟把自己往江成远身上凑,看起来不像神志清醒的样子。
江成远皱起眉,把他推开一点,试图给他穿上衣服,但刚套上一只袖子,就被肖舟自己扯掉了。
肖舟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一点布料都粗糙得无法忍受,感觉到那个熟悉的气息,身体几乎本能地追寻过去,紧抓着不依不饶地向他亲近。
江成远却不让他碰,每一次肖舟想亲他都被他躲开,触碰的手也被握住手腕控制住,用脚踩着皮鞋鞋面靠近他怀里,却一次次被推回冰冷的座椅上。
这么冷酷不留情面,身体得不到纾解,yu望得不到满足,连想要的一点安慰都被一而再地推开,被拒绝了太多次,肖舟变得痛苦起来,眼角渗出湿漉漉的微光,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发出断续的哭泣。
就这么被独自扔着过了很久,起码肖舟觉得过了很久。才有一双手把他捞回怀里,强硬地抬起他的脸,把他的眼泪吻去,然后恶狠狠地咬伤他的唇。
在进ru时,江成远一直保持沉默,严肃的脸上没有半分愉悦的样子。
车身摇晃,狭窄的后车座椅挤着两个成年男性变得更加拥挤,手脚都无法舒展,江成远好像只是为了消耗掉药性,动作毫无温存,更像是刻板的例行公事。
整场X事,显得异常压抑而古怪。
肖舟是在中途清醒过来的,ye体代谢出去,摇晃的视线里模糊辨认出江成远的脸,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出手去触碰,一滴汗沾到指尖,肖舟困惑地分辨那点湿热的触感,才猛然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脸上的恍然变成惊愕,肖舟开始想逃,手抵上江成远的胸膛往后推,“你为什么在这?”
却被江成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举,“所以现在醒了?”
肖舟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成远又冷嘲着问,“不是我,你想是谁?”
肖舟困惑着,然后因为一些原因,瞳孔放大了点,眉毛皱起,脚瞪着皮革座椅向后退,身体一缩,被江成远抓着脚腕拉回来。
仰头望过去,笼罩在身上的人背着光,罩下巨大的阴影,黑色的瞳孔跳跃着一簇野兽般的凶光,“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是谁死命缠上来的?”
江成远这才真正有了情绪,脸上肌肉狰狞着,眼神也凶狠,额头太阳穴的青筋鼓起,一跳一跳着,抓住肖舟的腰,用力D进来。
长腿架在前排的椅背上,脚趾痉挛似的一缩,匀称笔直的小腿绷紧,再垂挂下来。
事后,江成远抽了湿巾给他擦拭,再帮他穿上裤子衣服,面色虽不好看,动作倒还算轻柔。肖舟挡了他两下,力气不大,江成远就收回手,袖手在一边冷冷看他。肖舟休息了会恢复了点,咬着牙自己坐起来系扣子。
后座没法看了,江成远想抱他坐到副驾驶。可手碰到他的腰,肖舟又推开他,眼睛抬起来,眼圈还红着。江成远心软了下,收回手说,“坐到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