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可能是窗户没关,风吹的声音。”江成远淡淡说,开了门,率先走进去,他提高了音量,故意发出声音,眼睛朝主卧一瞥,门是紧闭的。
肖平嘉跟在后头想进来,眼睛四处看看,“我哥去哪了?”
“上班去了。”江成远换了鞋后转过身,人正好堵在玄关口,把通道堵了个死死的,摆明是逐客,“你来有什么事吗?”
江成远的身形高大,遮住了光,眼神压下望过来极具有压迫感。肖平嘉虽然一直觉得江成远周身完美得挑不出毛病,对自己的态度也温和客气,但对这个人却没来由地素有几分惧意,这种惧意和江成远的外表或者行为无关,而是周身围绕的一种气场,就是不善的,排外的。平常伪装着还好,今天却好像成倍地释放出来。
肖平嘉脑袋一缩,估计是江成远工作有什么不顺,干脆不去讨嫌,“也没什么,你帮我跟哥说一声,妈不小心摔了一跤,住医院里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
卧室门突然发出了响动,肖平嘉朝那儿看,却被江成远移了一步挡住了,江成远蹙着眉问,“伯母严重吗?”
肖平嘉只好收回视线,“有点,腰部骨折了,卧床不能动,还要当心一些并发症。不过我会照看的,你让哥也不用太担心。”
江成远说好,“我会带他过去的,你把住院信息给我,我去问一下情况。”
送走了肖平嘉,江成远把提着的外卖盒放在餐桌上,走去主卧。卧室门刚推开一点,就受到了阻力,江成远没再用力,从狭缝里侧身进去,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被厚重窗帘遮着的主卧,在靠门的一侧,深色原木地板上趴着一个人,脖子上的铁链被扯得绷直了,紧紧箍着颈部的皮肤。身上什么都没穿,只绑着红色的棉绳,更衬得手脚修长,皮肤白皙。
红绳绑得有些紧,勒进苍白的皮肤,绕过肩膀,缠绕过上臂,将两只手的手腕绑在后侧,小臂被向上折拢,绳索在后背处交错形成一个圆环,双腿也被捆绑在一起。这使得那人完全没法行动,不知道是如何摔到地上的。
江成远蹲下身,将他嘴里的东西取下来。
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肖舟嘴无法合拢,急促地吸气,长睫上早已都是眼泪。他神色惶急得抬起半个身子,却只能碰到江成远穿着工整西装裤的小腿,“妈怎么了?我要去医院,你让我出去。”舌头被堵了太久,说话都有些含糊。
江成远没有回应,只是碰了碰他从床上摔下来撞出的淤青,“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在床上等我?”
手指像羽毛一样轻巧,落在因束缚太久而敏感的肌肤上却变得难以忍受。肖舟神情一变,被紧缚的身体涌上一阵阵羞耻的感觉,眉毛痛苦得皱起来,气喘得急促,“我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有人敲门你就这样心急?你想让他放你出去?你这幅样子能被人看到吗?”
江成远不带温度的笑,把人抱起来,抛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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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有点忙,下一更在周四。先固定一下每周一、四、六的零点更新吧,保证每周万字以上。等后面我有存稿了,会再调整一下频率。我知道大家觉得舟舟很可怜,但他目前的身份决定了他遇到的事,其实他一直有在靠自己让生活变好一点,我发誓他最后会一切都如愿以偿的。
第94章自作自受
即使是松软的皮革戴久了还是会磨破皮肤,尤其是被人强力拉扯后。
江成远把项圈从他脖子上取下来,用买回来的药膏给他涂抹伤处。
肖舟坐在床沿,困于江成远的两腿之间,垂下眼就能看到江成远专注为他擦药的样子,这种耐心与关切,明明以前他会感到一种宁静的愉悦,现在却难以承受。
他感觉精疲力竭,没有力气再跟他耗下去了,“这个能不要再戴了吗?我不会逃的。我还有脚铐不是吗?”
江成远的动作仍然轻柔,“我知道,但如果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会让我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