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两日,季阳找到了他,进门就问他怎么没去做手术?
肖舟不声不响,沉默着料理着阳台上种的一盆花,颜色亮丽的波斯菊。
他之前想去见江成远,但季阳不让他见,几乎恶劣地耍了他一通,他现在看到季阳就一肚子闷火。手下失了轻重不可控地揪了一片花瓣下来,揪下来了又开始后悔,不由更迁怒到季阳身上。
季阳看他像个闷葫芦,重重地拖了椅子坐下说:“我帮你把时间重新约了,你抓紧时间去把手术做了。”
肖舟皱起眉,“不用你操心。”
季阳冷冷一笑,“你当我想操心你的事?你尽快把你这边的事料理掉,我这边才好继续。你们两一个比一个犟,我伺候一个不够,还得围着两边转了?”说完也不管肖舟懂不懂,一甩门就走了。
肖舟直起身,愣怔半晌,才懂了季阳的意思。
进了医院,他在麻药作用下睡去,醒来后就能感到身体的变化。
在里头又修养了一个月才出来,身体内曾经日夜折磨他的异物的不适感消除了,反而有微微的不适应。
孙旭在台阶下冲他招手,肖舟有些奇怪,但还是走过去,坐进黑车,车门刚打开他就怔住了。
后车座坐着一个熟悉的人,惯常的笔挺的西装三件套,黑发一丝不苟,剑眉深目,下颌线凌厉,皮肤冷白。
江成远闲散地靠坐着,向他侧目望过来,伸出手,嘴角勾起一个笑。
肖舟的心脏狂跳着,不由自主握上去。
江成远抓住他用力一拉,把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捏了捏他的下巴,“怎么?看到我吓傻了吗?”
肖舟呆愣着,片刻后扭身扑上去,抱紧了他的脖子,泪水从眼眶涌出来,都落在了江成远肩颈处,“你做这些前为什么不问过我的意见?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边说边发抖,背部一起一伏,好像快喘不上气。
江成远不禁心疼,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声音破碎在西装外套柔软的面料里,把纯手工定制的高档西服糟蹋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