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思凡有点没听懂。
“怎么自己的工作还让别人代劳了?嗯?”秦深又说。
王思凡闻言点了点头认同秦深的说法,然后说:“不过这种事,在公司里也正常吧。”
是的,每家公司都或多或少有这种现象,领导们看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本来就没法避免。
秦深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今天倒提起这件事来了。
秦深被王思凡的回答噎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反正这个画师部门,给我彻查一下,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王思凡思维很敏捷的抓住了关键词——画师。
“怎么,你家那位终于舍得给你诉苦了?”王思凡挑了挑眉,问道。
秦深莫名其妙:“什么?”
“乔沉呗,被压榨了这么久,终于吭声了,也是不容易。”王思凡出声感叹道。
秦深简直越听越迷糊:“你说什么东西?”
秦深脸上疑惑的表情不像装的,王思凡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一下子就明白了,然后有些夸张道:“不是吧老秦,你自己当初下的命令,你自己都给忘了?”
听王思凡这么一说,秦深脑子里突然飞闪过一个画面。
也是这间办公室,当初刚知道乔沉入职,王思凡问需要不需要打压乔沉,然后自己是什么反应来着?
点了点头,允了。
对,还是自己点头答应的。
所以乔沉这么久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也全是拜自己所赐,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冲他发脾气的?
回忆起这茬的秦深脸一阵青一阵紫,顿时感觉昨晚的行为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打压他了!”最后秦深有些气急败坏道。
王思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问:“怎么,看你表情,不是他给你诉苦了?”
虽然是打脸现场,不过秦深还是实话实说道:“我突然发现,他好像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哦?”王思凡挑眉,八卦心瞬间燃起。
“他没什么心眼,乔钰突然消失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之前应该是我错怪他了。毕竟乔家也没给过什么准话,也不一定就是乔沉从中作梗了。”秦深说。
“怎么突然对他改观了?”王思凡问。
问到这个,秦深又开始咬牙切齿了:“因为他就是个憨批,他最近手不是手伤了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思凡心想我怎么知道,不过还是配合的问道:“为什么?”
“家里的那个保姆,在他弹钢琴的时候把钢琴盖子故意翻下来了。”
“哇哦。”王思凡唏嘘了一声,这钢琴盖子的重量可不轻。
“这事是刚巧被我碰见,然后他第一反应是和我道歉?他道nm的歉呢?然后保姆反而和我告状?说乔沉碰乔钰的钢琴了,那就用钢琴盖子砸人家手了?听的我都气笑了。”
有点意思,王思凡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保姆训斥了一顿,让她滚蛋。结果保姆像抖筛子一样抖了一堆出来,什么不给他做饭,不打扫他房间,不洗他衣服乱七八糟的……”
王思凡也听乐呵了,又问:“还有呢?”
“这他妈都什么事?一个保姆都欺负他头上了,他也没吭一声,还是我自己发现的。最后你猜怎么着,手还肿着呢,竟然给保姆说起情来了?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有病?就他这样的,还和哥哥抢男人?给他八十个胆子他都做不出来。”秦深真的一提起他就气,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缺的人存在的。
“还有这个打压这事,我他妈都给忘了,要不是昨天碰巧看到他在做文件,我根本不知道。你说有些人长嘴用来干嘛的?不需要还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
王思凡越听越想笑,一是被乔沉给憨到了,二是看秦深的反应好笑。
虽然秦深上学那会脾气是暴躁了些,但入社会好几年了,脾气秉性什么的都沉淀下来了,很少有现在这样气跳脚的表现了。
不过,“这也是你自己下的命令啊,他不可能猜不到。怎么,让他在你这个当事人面前告状啊?”终于有明事理的人出来了。
秦深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更加气急败坏了,道:“再哔哔扣你工资。”
行吧,万恶的资本主义,王思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看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啊。”
秦深眼睛一瞪,眉毛一蹙,道:“我和他相处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