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您准备剪头发这件事得到伯爵大人的同意了吗?”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小心思,我不由得有点恼怒起来。
“这句话说得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我剪个头发都需要得到他的同意?”
“如果您不是住在这里,而是住在其他任何一间招待客人的普通客房的话,那我绝对不会问您这个问题,但是既然您是住在这个套间,我自然有责任提醒您不要做任何会令伯爵大人不高兴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住的这个房间和普通客房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你或者朱蒂小姐认为我需要更换的话,我可以立刻就换。”
“这个问题您可以去问埃尔维斯伯爵大人,如果大人有命令的话,我们自然是服从命令。”
看来想趁埃尔维斯不注意把头发剪到最短是不可能的了,我沮丧地倒到柔软的大床上,哀叹道:“圣母玛丽亚啊!”
简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在退出房间之前,她对我说:“我建议您还是不要问大人那个问题,另外,有一件事得告知您,只要有大人的允许,您想参观哪个房间都可以,但是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储存葡萄酒的储藏室,请您不要去那。”
“知道了知道了!”计划落空,我生气地拉过被子盖过自己,决定给自己补回昨晚没睡好的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餐时分,令我倍感轻松的是,这次我不需要经历像今天早上那样的尴尬境地,晚餐是简在小会客室为我准备的,不管是伊恩伯爵还是埃尔维斯伯爵都没有出现。
也许是这种许久未尝享受过的轻松带给了我紧绷已久的神经新的想法,晚餐后我突然升起了想要玩牌的兴致,于是我把简、女仆莉莉还有另外一个女仆叫了过来,一开始我们玩的是西洋双六棋,但是这种术语规则过于复杂的游戏很快让两个不识字的女仆败下阵来,于是我们改玩起了纸牌,而且玩的是规则最简单的穆士纸牌,赌注则是简贡献出来、每人各十个的三分之一法寻铜币。
简今晚的手气出奇地好,玩了几局就把我手中一大半的铜币给赢走了,这让她一改被我拉过来时的不情不愿,开始催着我们出牌。
在我为了保护我剩下的三个铜子儿而不得不仔细研究手中的牌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莉莉突然说:“啊……埃尔维斯大人!”
“担心啥,都说了他不会知道的啦!”我以为她还在担心埃尔维斯伯爵知道她们陪我玩牌会受到惩罚,头也不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