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之前我偶尔在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过这句提醒,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埃尔维斯的作息就像他的行事一样有定规的原因,如今听来,竟似乎有了别的意味。
这一回,我身边的人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坐起来之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一些,过了一会,遮住了我半边脸的被子被往下拉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差点被惊吓得喊出声来。
幸好他没打算做什么,似乎只是想拉一下被子免得我在睡梦中感觉呼吸不畅而已,顺带帮我掖了一下被子,然后他就拉了一下床头的铃铛拉线,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已经起来了。
我闭着眼睛,听到起居室的门被男仆从外面轻手轻脚地打开,然后是低到几乎不可听到的询问——“几点了?”“六点五十分。”“把窗帘拉严实点。”
他们走出去后,起居室的门被关上了,房间重新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这回我的困意是真的支持不住了。
太早了,我可以睡到十点钟再起来,我需要充足的睡眠——在浓重的困倦袭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这么想。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十一点多,说晚也算不上晚的一个时间,但是在沐浴和吃完早餐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好像这还是您第一次起这么晚呢。”吃早餐的时候简这么对我说。
“在我老家大家都是这样的作息时间的,”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简开玩笑:“无所事事才是贵族的原则啊,只能说埃尔维斯大人他太勤奋了,才会让你们都产生了这种错觉。”
在吃早餐的时候,我问简弗雷德男爵住的客房在哪里,顺带让她派一个女仆去询问我等会去拜访男爵的话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