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守箴满意的捏紧我的手,和三个家长互相握手问好,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他说:“我是虞望笙的男人。”
在同性允许结婚的社会里,如果说谁是谁的男人,那就意味着他是他的老公。
我的脸再度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因为还没到古筝课下课的时间,我将他带上了三楼的卧室里,他淋了雨,现在该洗个澡,换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我才发现,卧室里根本没有合适言守箴穿的睡衣!
好不容易才翻出了一套运动服,那是我买来打算去游泳馆健身后替换的,可只去了一次,便因为泳池里挤了太多人而终止了计划。
言守箴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床上那两个胖胖的,丑萌丑萌的柴犬抱枕,似乎它俩的出现严重破坏了整个房间的格调。
“呃……”我尴尬的将两个柴犬抱枕塞入衣柜,解释道,“那是给淼淼磨爪子的!”
虽然本意的确是买给淼淼磨炼爪子的,后来抱着睡觉挺舒服的,便占为己用了。
“嗯!”言守箴点点头,似乎相信了我的话。
“你吃了晚饭吗?”我不确定的问,其实很想给他做个夜宵,只是现在还要上课,只能给他订个晚饭。
“吃了!”他又言简意赅的回答。
我便推他进浴室,湿哒哒的衣服不早点换下来是对身体不好的。
回到琴室后,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静下心来。
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周的10号才能赶来的吗?
又想到他或许正在洗澡,或许已经洗完,穿着我的那套运动服,坐在我的床前擦拭头发……
越想,我的脸颊越热,仿佛是什么少儿不宜的旖旎之事,明明那些事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只因他是言守箴,便就不一般了。
时间的脚步犹如挂上了千斤坠的枷锁,分和秒缓慢的移动着,平常不厌其烦上的古筝课,现在也显得有点冗长了。
八点半一到,我将学生送下了楼。
和家长们道别了之后,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让小翁下班。
其实下这么大的雨,晚上的乐器坊里真的没一个顾客。
不过小翁的男朋友也要加夜班,所以她几乎都会呆到九点半,才去4S店和她的男朋友汇合。
“我懂!老板!”小翁早已经从刚才巨大的冲击中缓和了过来,十分坏心的朝我挤眼弄眉,“我保证明早不会让宜秋太早过来惊扰你们的!”
火辣辣的感觉再度弥散在我的脸颊,我假装生气的道:“再胡说就扣你工资!”
她吞了吞舌头,显然对我的威胁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送她上了出租车,我才返回乐器坊,打烊,上楼。
刚才只想着快点下班,好依偎在言守箴的身旁,现在可以依偎在他的身旁了,却又心生怯意,脑海里禁不住的泛出一帧帧两情相悦的成年人可能会发生的镜头……
如果他想要,自己会给吗?
我羞恼的发现,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我是不愿拒绝的……
敲了敲房门,得到了里面的人的一句话:“进来。”
我便进了房间,看到鸠占鹊巢的言守箴果然坐在我的床头,肩膀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却没有在擦拭头发,而是捧着原本摆在床柜上的那副相框,也不知看了多久。
正是那张在《携手人生》节目的大屏幕上投影的照片。
宜秋的这个拍摄角度让我正低垂着的睫毛显得太长太密,原本就高挺的鼻子将轮廓勾勒得更柔和,也因宜秋当时所站的位置镜头那边有充足的光,在明媚的光的衬托之下,我的唇色比平时艳泽了许多,嘴角带着的浅笑和淼淼正竖毛咧嘴的控诉成了鲜明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