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去拿箱子里的睡衣出来,刚跨出一步,人便被言守箴禁锢在怀里,僵直的背被抵在了墙前,和他唇瓣碾压着唇瓣,呼吸纠缠着呼吸,手脚叠覆着手脚。
言守箴的需求来得很急迫,并且彻底的履行起“丈夫的职责”来。
而且执行得通通透透的,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梳理得服服帖帖,眼里除了言守箴,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更没了力气和精力去想倒时差的事情了。
于是,每年都困扰我的倒时差,就这样不药而愈。
只是耽溺其中时,依稀听到了言守箴粗嘎的声音在我的耳旁低喃:“望笙,望笙,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嗯?”我撬开一丝眼缝惘然的看着他,随后又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失控的粗喘,人便又被他卷入了孽海里俯仰浮沉了。
醒来后,我隐约还记得言守箴留在我耳旁的话,可已经没有胆量再问了,因为我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了!
眼睛也不敢乱瞟,因为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是鱼水之欢的场地。
言守箴却没事人似的,端了杯牛奶喂我喝下。
焦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了赦免,我长呼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舌尖一勾,将唇角的牛奶卷入嘴里。
“望笙!”言守箴眼神一沉,嗓音竟然比我的还喑哑。
我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规规矩矩地道:“我饿了……”
言守箴也长呼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会儿,才在我的额边无奈的印下一吻。
随后不久,我的眼前便摆满了各式精美的点心了。
言守箴眉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点心,还有你最爱的栗子蛋糕,”他端起了盘子,用刀叉切了块松软的蛋糕喂入我嘴边,含笑道,“刚刚出炉的,先尝几口?”
我吃了一口,慢慢咀嚼了起来,果然满口余香,是专属Zauner店特制的味道。
“好吃!”我不觉食指大动,想拿过那叉子自己吃,偏偏言守箴不肯,非要亲自喂。
我觉得有点难为情,可看到言守箴眉眼里全是满满的溺爱,我心里一甜,也便配合起他的投喂了。
一餐午后茶,就这样耗去了一个多小时。
休息了一会儿,我和言守箴便步出了酒店。
昨天的那场雨的余威还在,空气润润的,太阳躲到了厚厚的云层里,风比平时大了一点,却没有昨晚那么冷。
便是如此,我还是戴上了渔夫帽,遮住了额头,再戴上口罩,最大幅度的减少别人投来的惊艳目光。
因为音乐之城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游客逐年增多,每一次我都会被搭讪,有时候还会要求合照,甚至还会遇上更无礼的要求。
不过和言守箴站在一起,我觉得这些遮掩都成了多此一举了。
他这样英俊的外貌,浑身上下流淌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更吸引别人的目光。
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迎面走来时,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定在他的身上。
宜秋的话果然不假,见过他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想被他征服。
我有点吃味,但更多的是骄傲。
这么出色的男人,是我的!
言守箴仿佛对自己的出色毫无自觉,不仅目不斜视,还宣告自己已经是名草有主似的,牢牢攥着我的手。
我心里欢喜,和他十指紧扣,回应他的宣言。
可还是有雀跃的女生靠前,和我们打起招呼。
我能听出她们说着高丽语言,却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没有想到,言守箴竟然也用高丽话回应了她们。
然后她们讪讪离去了。
我崇拜地看向言守箴:“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