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什么,最让我不适应的是,已经很紧的裤子,还得再套上长筒袜,配上中长军靴,好看是看好,就是裆里的形状可以看得见。
言守箴也清楚这一点,于是将斗篷移了移,只要风不作怪的乱掀,倒是可以遮挡得了。
最后戴上一顶中亚式的小帽,往镜子前一站,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有点晃眼了。
镜子一侧的言守箴眼神微微眯了眯。
等在一旁的虞音提着她长长的蛋糕裙,很有淑女风范的跑了进来,她本来是要叫我下楼出发的,这会儿却嚷着要当我婚礼上的花童。
还好婚礼服装没有这么繁杂,我暗自庆幸。
然而言守箴却在我的耳旁自言自语:“如果是SOLOSALI的剪裁大师操的刀,一定更好看!”
“才不要!”我立刻扑灭了他滋生的念想。
下到楼时,大家已经整装待发了,少年心性的虞弦更是英姿勃发,他还在腰间配了一把木头雕刻的宝剑,十分的惹人注目。
不过他现在正和皮特在检查捕虫网和饲养笼,就怕网线有缺口,会伤害到蝴蝶。
舅舅转身见到我时,看着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惆怅的说:“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我也想我妈了。
她独自一人走在那条洒满金色光芒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挂念着我和舅舅,会不会停一停,看一眼她致爱的人已经攥牢了幸福了。
言守箴仿佛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他缓步上前,轻轻扣着我的手心,时轻时重地捏着,像时刻在提醒我,我的身边永远站着一个可供依靠的他。
我抬眼看着他,明明服饰和我的相差无几,容貌也是东方人的轮廓,他却可以穿得那么的贵气洒脱,就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王族贵胄。
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下意识的俯着头凝视着我。
我脸颊莫名的发起了热,也听到了心脏怦然跳动的声音了,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和他对视,都会有初恋的感觉。
一旁的皮特似乎被虐到了,他挠挠头,无奈的说道:“你们是逼着我向帕梅拉求婚吗?”
帕梅拉就是中学校长的侄女,他的女朋友。
他的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虞音又嚷着也要做他的花童。
舅妈更高兴,她是很喜欢帕梅拉的,时常催皮特快点定下终身大事,就怕那么好的姑娘,会被别的男人抢了去。
说说笑笑间,我们也抵达了皇帝的夏宫,那里到处都能见到熟面孔,个个喜形于色,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刚刚给我送来服装的裁缝店老板,此刻正惬意的坐在树荫下的餐布里,一边吃着妻子递过来的奶油面包,一边抱着自家的小女儿在玩闹呢。
舅舅和舅妈在本地虽然拥有无数的粉丝,不过在隆重的节目比赛跟前,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凭实力捕捉蝴蝶,绝不将一年最好的运气让给任何人。
10点30分的钟声敲响时,5000只蝴蝶同时被释放了出来,漫天飞舞的蝶翅蝶影瞬间萦绕在了人群里,装点了整个皇家的夏宫,仙境似的,一下子将比赛推向了最狂热的顶峰。
一时之间,各种捕虫网此起彼落,欢笑声和叫嚷声更是此起彼伏,偶尔有一两只折翅的蝴蝶飘落下来,很快就被旁边的人送入了自己的饲养笼。
今天的风很大,声音又杂乱,舅妈的耳力发挥不了长处,不过她本来也不太愿意参与捕捉蝴蝶的行为,认为蝴蝶的幼虫期虽然是害虫,会啃噬农作物,但成虫期却已经是可以传授花粉的益虫了,不应该拿它们的生命当节日喜庆的噱头。
不过她也不会站出来反对,毕竟她也不是怜爱天下生物的菩萨。
比起捕捉蝴蝶,虞弦好像更喜欢去骑那匹充当奖品的高头大马,它现在还是公家的财产,只要跟马倌说一声,就可以骑上它溜达10分钟。
因为排队骑马的人太多了,马倌后来不准大家骑上去溜达了,只准许跟它合影。
虞弦有点失望,不过能跟体壮膘肥的马儿合照,他还是很高兴的!
言守箴见我兴致不错,也给我拍了张照片,还问我喜不喜欢骑马。
我摇摇头,因为小时候骑过一次,就是那一年我们一家三口游玩安塞尔的时候,是我爸牵的马,走得很慢,摇摇晃晃的,十分的不安全。
午后3点,比赛结束,高头大马被镇上做姜饼的那家人牵走,他们一家7口人一共捕捉了200多只蝴蝶。
之后便是狂欢式的联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