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近淮,也在练人杰刚挂上电话的时候,就接到了言守箴的电话。
他突然直起了脊背,看着前头,无奈的回答电话里头的人:“守箴呐,这事……怕是瞒不住他了……”
的确瞒不住。
机场广场那块最大的荧屏广告的画面上,正插播一条实时新闻,秦近淮还没调转车头,我和他看得一清二楚。
荧屏新闻里,一个短发的中年妇人对着镜头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隔太远,听不清楚,但是巨大的英文字幕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们就是太相信ING亚洲私人银行的保险柜了!说什么没有原始秘钥,包括原始声控和原始眼瞳识别锁,保险柜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的,我们才将宛城博物馆最珍贵的10件价值上亿的古文物存放在里面!我们承认,安保问题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好,才让蒙面大盗有机可乘,可如果不是保险柜名不副实,那么轻易打开,我们的博物馆也不会有这么惨重的损失!”
屏幕的下方一行白色的汉字标注着这个妇人的身份:华国宛城失窃博物馆馆长方再浃。
我认识她,因为她还有一个身份,王千乘的母亲。
我终于明白了练人杰刚才的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了。
上回王千乘在乐器坊做的事,到底还是在宛城传开了,当时我爸气得带上了铁棍,和阿忠直接跑到派出所想揍人,后来听警察说涉事者没在这里,早送去了ICU病房了才罢休。
这事我姥姥姥爷还不知情,不过在麗城婚宴亲朋好友时,宜秋大费周章的布控安保人员还是引起了练人杰的注意,于是他从宜秋的口中得知了有王千乘这个人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夹杂了王千乘父母对我和言守箴的报复,毕竟盗窃文物可不是什么小罪小过,他们或许恨死了我和言守箴,尤其是痛恨将他们宝贝儿子打成重伤的言守箴。
从方再浃夫妻的角度看来,他们儿子只不过是太感情用事了,冲动之下才跑去乐器坊把我弄晕,不算什么大过,可现在他们的儿子,却只能痛苦的躺在医院里,至今还没有出院,然而身为凶手的言守箴不仅和我去了麗城结婚了,还不用担负任何的法律责任,仅赔了一笔医药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