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得到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这样,不那样的让他牢记住我,离不开我?从身到心,自愿囚禁在我的身旁?
不管怎么说,李争妍的到来,解了守诺黏住望笙的难题。
然而又有新的难题冒了出来。
和李争妍一起来到别墅的,还有望笙最喜欢的那两只猫。
我其实并不太喜欢猫猫狗狗,只因望笙喜欢,我也就爱屋及乌了。
淼淼是只八岁的母猫,来到狮城后,它比小喵喵还要难适应新环境。
整宿整宿的吵闹,我以为它发?情了。
望笙却说它刚刚生了小喵喵不久,不可能这么快发?情的,我俩后来上网查了资料,才知道是成年猫对新环境的恐惧,于是望笙整宿整宿的抱着它,安抚它,两三天之后,它才算适应过来。
还好也才两三天,再久,我就要送它回宛城了。
小喵喵全然没有适应不适应的说法,它到别墅的第一天,就失踪了。
慌得望笙坐立不安,非要到花园去找它。
花园那么大,它又那么野,连别墅安的监控器都捕捉不了它的身影,望笙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它?
还是第二天它自觉现身的,只是浑身脏兮兮的,大概是饿坏了,不停地啼哭着,三两三个月大的小家伙,就算在花园里碰上了耗子,也打不过它。
望笙喂给了它喜欢吃的猫粮,把它锁在了乐器室里。
然而第二天的乐器室门一开,它又溜走了。
第三天又饥肠辘辘的回来,浑身还是脏兮兮的。
我索性带了望笙去了一家宠物店,让望笙选了个铃铛,系在了小喵喵的脖子上。
这下才知道它并没有走远,就趴在花园里一棵高大的雨树下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树干上的一个鸟雀窝,它多次尝试爬树,又多次以失败告终,滚落到树下的草丛里,狮城多雨,雨树底下又积了一滩泥泞的泥水,它滚落下去,不脏才怪呢。
于是望笙将猫粮换成了鹌鹑蛋,又到宠物店买了很多鸡蛋的玩具,这下子小喵喵就很少外出了,天天扑着它的玩具鸡蛋,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望笙露出欢喜的笑容,我便觉得小喵喵也可爱起来了。
不过望笙的笑容很快就隐去了。
那天,我从公司回来之后,按照惯例的,去乐器室找他。
望笙竟然不在乐器室。
自然而然的,我又上了楼顶,无边泳池也没有望笙的踪影。
最后,我是在书房找到他的。
他蜷缩在沙发床上,腹部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露出匀称的小腿,还有消瘦的脚踝,以及圆润健康的脚趾。
“怎么在这里睡了?”我抚着他的脚,使坏的轻挠了几下。
望笙没有熟睡,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半睁着云雾一样的眼睛,象征性的挣着挣被我束缚的脚,便放弃了抵抗,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就是来看你的画,看着看着就睡了。”
我的书房墙壁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幅被我撤下过的油画。
那是怕吓着了初来乍到的望笙,才不得不撤下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挂了多年的墙壁出现了挂痕,还是被望笙发现了。
其实我不太愿意让他知道我那段求而不得的苦恋历史。
那时候的我,活生生的就是一个跟踪狂。
忍不住跑去望笙所在的宛城,藏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对着乐器坊里的店员笑,看着他接了他爸的电话去了哪家酒楼喝茶,然后尾随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回到了乐器坊,然后三楼的灯亮了起来,而我,则隐没在黑暗里,久久不舍得离开。
更令我自己发狂的是,还要看着他在音乐之都里,手臂被一个女人霸占着,和所有难舍难分的情侣一样,他们同进同出,还同吃一块蛋糕……
我不愿活得像恶魔一样的我,配不上完美的望笙。
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和已经暴露身份的胡杨划清界限。
为此,我不得不勒令左膀右臂的胡杨不能再出现在胡姬花总部大楼,还禁止守礼提起胡杨。
偏偏担心什么事情会发生,便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那一日的慈善捐款晚上,望笙还是从守礼的口中知道了一切真相。
那次我差点就与守礼兄弟阋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