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是在骚扰聂文柏,商渝放轻了动作站到沙发边上,一眼就看见那块浅灰色的布料上已经蹭上了好几个脚印。
不用想都明白聂文晋这是在尽自己的全力给聂文柏添堵——商渝微不可闻地笑了声,也抬脚往那里加了一块脏兮兮的痕迹。
手机里传来声长长的,带着克制的吸气声,过了好一会,对面的那个人才开口说:“我只允许你自己搬过来。”
商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这位传闻中的聂文柏有一副好嗓子,声线低沉有磁性,让他想起大二时去听音乐系的毕业表演时台上被拉响的大提琴,有种古典的,由时光沉淀而成的厚重感。
震得人连心都在颤。
聂文晋忽然坐起身,伸手抓住那截细白的脚踝意味不明地摩挲着,听起来很随意地跟聂文柏说:“不是吧哥哥,我都二十五岁了,有个男朋友要过夜生活很正常啊,您不能因为自己不行就不让我享受吧。”
那头的声音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二十五岁该考虑的应该是怎样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商渝觉得聂文柏的呼吸声里都带着克制,他没骨头似的往聂文晋怀中倒去,宽大下摆间露出一段肌肉线条纤细漂亮的腰腹,不出意外地被人亲昵地搂住。
聂文晋在干坏事时总是心情很好。
“我的人生价值就是为老头子增加为事业奋斗的压力,”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恬不知耻的话,“哥哥不是想替他分担一些吗?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
商渝在他怀里尽力地保持安静,但聂文晋却主动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发出很大的“啵”声。
电话里的沉默瞬间被打破,聂文柏克制地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聂文晋哈哈大笑:“在等你收留我啊哥哥,你觉得我在干什么,干我的男朋友?”
商渝终于忍不住,也轻声笑起来,又很快在聂文柏长长的吸气声里捂住嘴,跟聂文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种荤素不忌的话显然把聂文柏膈应得不轻,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只有克制的呼吸和纸张被翻动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从听筒里传出来。
也不知是考虑了什么,电话那头的人终于下了决定:“你的确需要好好管教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把不务正业当做值得自豪的事,聂文晋,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不会啊,”聂文晋耸了耸肩,也不管对面那人看不看得到自己的动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轻松愉快的生活啊。”
商渝却看清了他眼中渐渐酝酿的暴戾神情。
“家里的生意不都有你在么,我亲爱的,能干的哥哥。”
被他箍紧的腰肢骤然一痛,商渝皱着眉,很微弱地动弹了下,又重新安静下来。
这种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保持安静,任何的举动都有可能彻底激怒聂文晋,除非——
聂文柏冷淡低沉的声音从茶几上传来:“我会把定位发给你,一个小时内出现在我家门口,家政阿姨会给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