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他,”聂文柏的声音很低沉,带着莫名的危险情绪,“还是说你并不希望离开他?”
商渝没有立即回答,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掌还将腰带又往下扯了点,他咽了口唾沫,用正常的声音说:
“我的确不太想离开他。”
现在分手简直蠢透了,离开这里,他上哪去找个活生生的聂文柏啊?
聂文柏又沉默下来,这种话题的确不适合在两个陌生人间深入,夜色愈发浓重,商渝却清醒到不行。
细微的风拂过肌肤,商渝在短暂的失神后终于想起些什么:
他出来时可没想过外头还有人,浴袍底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穿,如果聂文柏还不停下的话……
有些麻木的腿尴尬地并得更紧,商渝闭了闭眼,胸膛极明显地起伏了下。
那就有些过了。
商渝绷紧了身体,夏夜的燥热无法被简单的一层布料挡住,聂文柏的掌心很烫,一动不动地按在侧腰上的感觉简直是在将他的理智放在大火上焚烧。
更不用说小腹上不容忽视的冰凉湿润感。
真的太过了。
他克制地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可以了,”他抓住聂文柏的手腕,又在反应过来时迅速松开,“这个地方我看得到。”
聂文柏终于停下手,他又凑近了些——商渝连呼吸都屏住了,对方的鼻息撒在自己身上,将本来就泛红的皮肤弄得更红。
“这两天不要碰水,”聂文柏观察着那些伤,“有感染风险。”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好像商渝是躺在医院里刚做完手术一样,慎重到商渝不由想笑。
“只是破了点皮,”他说,“又不是快死了。”
聂文柏沉着嗓音说:“聂文晋知道哪里打起来最痛,也知道什么样的伤口虽然严重但看起来很轻微。”
商渝当然清楚这件事,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的伤口在一开始时渗着血,也知道聂文柏看不见的脊背和大腿内侧上有多少淤青。
聂文晋从来都是这么坏。
但他还是装作有些讶异地哦了声,调侃眼前的男人:“您跟他报过一个班?”
小腹上的伤口骤然一痛,商渝嘶了口气,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从聂文柏身上传递过来的怒意,这让他识相地不再说话,却……
更加兴奋了。
所幸聂文柏放开了他,随手将用过的棉球丢到垃圾桶中,郑重地跟商渝对视。
“虽然只有他的歉意才有意义,”他恢复了平常的神情,很认真地说,“但我很抱歉,没有管教好聂文晋,也不该在之前对你产生偏见。”
果然是个优秀负责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