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背对着他,默不作声地在衣柜里翻找出那套衣服,突然就有些烦躁。
“我问你话呢,”聂文晋的语调骤然往上拔高了些,“你他妈哑巴了还是真聋了?”
商渝抱着衣服转身,神情中带着点适度的,会让人心生怜悯的伤感。
“我在给你找衣服,”他轻声说,“天气热,要不要换套别的?”
这是聂文晋会喜欢看到的反应,商渝不用思考就能知道,还有什么会比拥有一个爱自己爱到出轨都能容忍的现任更令男人某方面的自信心达到巅峰呢?
他冷静地露出一个精心练习过的,小心翼翼的笑。
“我给你新买了件衬衫……”
“说那么多废话,”聂文晋无情地打断了他,一把拽过商渝手中的衣物,“你买的破布能穿出门?想让我丢人是吧。”
商渝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用一双带着血丝的黯淡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好像下一秒就会落泪。
聂文晋烦躁地啧了声。
“行了,”他随意地亲了亲商渝,“我晚上会回来。”
这就是让步的意思了,商渝识相地点点头,连欣喜都显得小心翼翼。
“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再说吧,”聂文晋头也不回地出门,“晚餐不会回来吃。”
商渝轻轻地应了声好,在门被关上后立马收敛了所有堪称脆弱的神情,疲惫地呼了口气。
聂文晋实在难哄。
他脱力地载倒在床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昨晚实在睡得太迟,商渝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依稀想起昨晚聂文柏说了句“会尽快处理聂文晋的事。”
但聂文晋一点也没有被处理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