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舒服的,长痔疮了啊,”聂文晋嗤笑了声,手上动作压根没停,“老子等下还有约,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商渝的反抗被他的暴力蛮横镇压,扣子崩裂开来掉到地上,商渝痛苦地喘息着,在习以为常的感觉中第一次感到了厌恶。
有对聂文晋的,但更多的是对自己。
这是聂文柏的居所,他恍惚地想,就在这个客厅,这张沙发上,聂文柏蹭低着头很专注地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那些被聂文晋弄出来的伤。
还有心甘情愿被聂文晋弄脏的自己。
其实是不对的。
商渝猛地挣开了聂文晋的手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只能意识到自己今天,或者说往后都不想跟聂文晋发生任何的关系,单看着那张跟聂文柏过于相似的脸上露出如此下流阴暗的表情都会作呕。
怎么会像呢?
商渝在心中唾骂自己,这种货色,怎么配当聂文柏的替代品?
聂文柏就是聂文柏,他独一无二,是茕茕长夜中唯一的月亮。
他用尽全力从聂文晋身下逃开,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用惶恐不安的表情应付聂文晋:“抱歉,我今天……真的不行。”
聂文晋的表情很恐怖,他用舌头顶了顶侧脸,很响亮地啧了声,这个动作让商渝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下,又往后退了几步。
他听见聂文晋用低沉而克制的声音吼自己:“滚过来!”
商渝只觉得小腿肚发软,被折磨时的痛感一点点在身体上重现——鞭子、戒尺,还有灼烧滚烫感,和久久不能得到解脱的胀痛。
令现在的他光回想一下就觉得无法承受。
聂文晋从没有等待的耐心,他顶着堪称可怖的表情慢吞吞站起身,商渝惊惧地看着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被打乖的狗,就再也没有逃跑的勇气了。
商渝缓慢地摇了摇头,一步步朝后退去,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地方能逃的,许姨也不在别墅里,除非顶着这一身破烂的衣服在大街上流浪一晚,不然他今晚的下场会很惨淡。
聂文晋冷笑着,再度抓住了他的手臂:“还学会跑了?怎么,几个月不教训你,就皮痒痒?”
商渝死死咬着牙,默不作声地跟他角力——手臂痛得像是快要被折断,他摇头,神色恳求。
“今天真的不行,”商渝小声地说,“聂文晋,你让我休息一晚上。”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聂文晋将他摔在地上,语调渐渐高亢,“你哪儿来的资本说这话!我告诉你,老子干你早就干腻了!”
商渝闷哼了声,还没说什么,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够了!”
他倏地一僵,倒在地上狼狈地别过脸。
聂文晋没有松手,他挑衅般地掐着商渝的脖子,扭头对正匆匆下楼的聂文柏笑:“哥哥,我们在这儿玩情趣,和你没关系吧?”
“聂文晋!”
商渝听见男人低吼着说:“放开他,然后滚出去!”
“关你屁事,”聂文晋嗤笑了声,“哥哥,你管太宽了。”
可紧接着商渝就感觉到脖颈上的束缚骤然一松——也不知道聂文柏是如何做到的,他好像轻而易举就把聂文晋从自己身上掀了开来,神色冰冷,明显是动了怒。
商渝看见他克制地攥着拳,青筋在手背上起伏,好像下一秒就会忍不住一拳砸在聂文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