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点点头,说:“我洗澡比较慢,你要现在进去吗?里面有点热。”
“没事,”聂文柏手里抓着浴袍和换洗的衣服,“早些休息。”
他关上浴室的门,商渝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终于察觉到了点奇怪之处。
“这才九点半不到,”他轻声自语,“聂文柏平时也不会这个点就睡觉吧?”
但后续的确已经没有多余的行程安排了——除非突然一时兴起想在客厅里看电影或者喝点酒,于是商渝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难得在那么早的时候躺上床。
即使只是在玩手机。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响了许久,商渝莫名就听得心头起燥,忍不住并了并腿。
聂文柏从未在他面前裸露过躯体,但商渝知道这男人很有料,平时再忙都有健身的习惯,无论是哪处的肌肉都是紧实有力且恰到好处的。
想到这,他脑海中莫名飘过一句“腰腹力量绝对很强”,顿时更觉得难耐。
也不知道聂文柏故意订一个套间是不是为了报复那晚的事。
商渝就这么盯着早已变暗的手机漫无目的地发呆,借此平复心底窜起的那点野火,而耳边的水声和房间里的薰衣草香又实在催眠,他慢慢闭上眼,就这么轻易地睡了过去。
以至于聂文柏在深夜时进来都没发现。
聂文柏本以为他还没睡,谁知道敲了两下门并没听见商渝的声音,他在门口停顿了瞬,就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
商渝睡得很沉,从被子中伸出一只素白细长的小腿,手里还虚虚地抓着手机,聂文柏在床前弯下身,轻轻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商渝在睡梦中很轻地皱了下眉,并没有醒来。
其实下午时他就有点精神不佳。
聂文柏捉住那只裸露在外的脚,那里的皮肤被空调吹得微凉,搁在掌心里犹如一段上好的绸缎,他掀开被子将商渝重新盖得严实,松手时却忍不住轻轻摩挲了几下脚踝处凸起的骨头。
即便是在酒店,商渝也会裸睡,聂文柏神色深深地注视着他的面容,心中始终没有消散过的欲念重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