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渝醒来见到这人起,他就是这么副心情极好的模样——动不动就笑,商渝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体力消耗太多,连脑子都出问题了。
但聂文柏只是认为到了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再端着反而不太适合长久发展,再说了,吃饱喝足的确能让人心情变好太多。
他收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手也挺难受的,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商渝一言难尽地放下筷子,眼神像是要shā • rén。
“不用,现在不难受了。”
于是聂文柏没有再说什么,但商渝还是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下自己是什么时候说的这话——大概是手腕被捆在床头上的时候?
总之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情形。
他飞快地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就坐到沙发上去回复工作消息了,聂文柏则收拾好了餐桌,也跟着坐到他身边,手掌自然而然地覆上商渝的后腰,缓慢地揉捏着。
商渝觑了他眼,倒是没有躲开,好一会后才说:“你真的太过分了。”
“嗯,你说得对,”聂文柏顺着他的话道歉,“下次会注意。”
他的语气实在敷衍,商渝哼了声,闭眼往他身上一靠,没再说话了。
其实他也没真的生气,就是看见这人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就觉得十分不平衡。
只是没过一会,搭在他腰上的手掌就渐渐往下滑去,商渝警惕地睁开眼,一把抓住聂文柏的手腕。
“不行,”他很凶地说,“今天不能再来了。”
可那点凶狠飞快地在衣物下的动作中化开成一片湿漉漉的光亮,聂文柏俯下身,湿热的呼吸扑在他唇上。
“商渝,”他笑怀中人漫上潮红的脸,“如果你不想,我是不会继续的。”
商渝终于忍不住,骂他:“那你别碰我啊!”
聂文柏跟没听到似的,直接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
事实证明,当商渝的计划跟聂文柏的计划产生冲突时,是完全没有办法执行的,他不仅没能拥有两天的休息,甚至连半天都不配拥有。
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得安生。
按在潮湿墙砖上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潮红却一直蔓延到了指甲盖,水声始终哗啦啦地响着,商渝的声音含糊而微弱地回响在水雾间:
“你好了没……我真的要生气了。”
回应他的是很响亮的亲吻声,聂文柏低低地喘息着,好一会才从喉咙间溢出句:“乖一点,嗯?”
商渝被他这话弄得大脑一昏,竟然真的乖乖听话了。
最后的结果是被聂文柏抱着出了浴室,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该上班的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原来的想法有多错误。
那老男人挑周五干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而是想要彻彻底底算账。
商渝哈欠连天地坐上副驾,第一次对聂文柏摆出副臭脸,怎么都不肯搭话。
聂文柏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确实过分了点,不由低低咳了声,准备给出点补偿条款。
比如说提前把聂文晋处理掉。
但他还没提出来,商渝就突然说:“我决定不那么快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作为对我的行为的抗议吗?”聂文柏看起来颇为沉着,“想推迟到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过完这个月先吧,”商渝哼哼着下了决定,“你太影响我的工作进度了。”
聂文柏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把这当做夸赞。”
商渝终于被他逗得展露出点笑意:“你想得美,反正在这份工作稳定下来前,我不会再考虑同居这件事了。”
要是天天都被按在别墅的各个角落做这种事,他的奖金绝对会泡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