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柏突然抬手抚过他的长发,他没抬头,只发出声疑惑的鼻音:“我头发上有东西?”
“没有,”聂文柏收回手,语气淡淡,“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分点注意力给我。”
他瞥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说:“还有,跟你们老板比起来,我不应该被叫做资本家,我的员工不需要把工作带回家做。”
尤其是在周五晚上这种时候。
商渝听着他这种语气,没忍住抬头弯着眼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资本家了亲爱的,要不你把我们公司买了?让我从此不需要在家加班。”
这种话明显是在开玩笑,长荣不曾涉猎过新媒体和娱乐业,聂文柏故作正经地沉吟了会,点点头说:“不是不行。”
商渝放下手机往他怀里一扑,笑着说:“钱多了没地方烧是吧?”
他亲昵地蹭了蹭聂文柏的鼻尖,吻落在男人嘴角。
“我这不是想着早点处理完,接下来的休息时间就能一直陪你么。”
聂文柏没有立刻答他,手掌牢牢搭在那截漂亮的腰肢上,好让商渝将这个姿势维持得轻松点。
“所以还需要多久,”他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将语气压得很低,“快到睡觉的点了。”
“十分钟吧,”商渝说着,又亲了他一下,“你可以先回卧室等我,洗个澡之类的。”
聂文柏这才松开手,同意了这个提议,商渝从他身上翻下来,随意地摆摆手,重新低下头看手机:“我等会就上去喔。”
颇有哄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意思,聂文柏站在他面前看了会,低笑着说:“行,我等你。”
商渝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挖了个坑,敷衍地嗯嗯两声,头也不抬地说:“很快啦亲爱的,你当然比工作重要。”
聂文柏没再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上楼去了。
而很自然的,商渝这一晚上就没怎么睡,被抓着好一通折腾,最后甚至忍不住扭动着往外逃,呜呜咽咽地求饶:
“我错了……你轻点。”
可现在说这话显然已经晚了,聂文柏扣着他的脚腕,重新把他抓回身下。
“我还没做什么呢,乖乖,”他说话间隙里夹杂着发力的闷哼,“别乱动,等下就让你睡觉。”
商渝才不信这人在床上时的鬼话,这一等就等到他险些晕过去,直到窗外夜色浓重到透不进一丝光时,他才得以跟爱侣相拥而眠。
台灯被人轻手轻脚地关掉,商渝在半梦半醒间微微皱着眉,漂亮明艳的脸上依旧晕着明显的潮红。
“你真的太过分了,”他蜷缩在聂文柏怀里嘟哝,“我生气了。”
聂文柏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低沉温柔:
“睡吧,晚安。”
……
短暂的秋天转瞬即逝,到了冬天的时候,商渝已经彻底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还做出了点亮眼的成绩,也终于比刚开始时多了更多的休息时间。
对此最满意的大概是聂文柏——很显然的,商渝的休息时长跟他私生活是否能满足需求有非常直接的关系,而冬天这种季节最适合两个人一起窝在家里取暖,哪里都不去。
尤其是南方晚来的冬天。
而终于能饱餐的野兽通常都十分的……令人难以招架,商渝连着一整周都是精神萎靡呵欠连天,根本没法缓过来,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他主动报名参加了公司的一场出差活动。
权当给自己放几天假。
聂文柏对此没什么意见,还帮他收拾好了行李,亲自送他去了机场。
“注意保暖,”他叮嘱商渝,“不要只穿几件衣服就出门。”
商渝回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我知道,绝对不会在那边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