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做了法式奶油炖鸡,”聂文柏说,“适合冬天吃。”
商渝想了想,说:“我记得你的酒柜里还有支红酒,反正我们都不喝,要不拿来做热红酒?”
“不错的建议,”聂文柏赞同地回复他,“我跟许姨说一声。”
“我想自己做,”商渝说,“可以睡前再喝。”
他想得很完美,但聂文柏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你认为我们今晚几点能睡觉,”他意味深长地说,“想明天早上起来手洗沾了红酒的床单么?”
商渝顿时把手机举高了点,飞快地打字:“我已经很累了!”
但聂文柏只是说:“那就到时候再看。”
他不由忧愁地叹了口气,没再回复聂文柏的消息,直到下车都在想怎么让聂文柏打消今晚做点什么的想法。
讲真的,他有点遭不住如此频繁的……热情了。
花园里的路灯落下微黄的暖光,商渝推开铁栅栏,拖着箱子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将手指按在指纹感应器上。
嗡地一声,他转动把手打开门,红酒香和灯光一起倾斜而出,温暖地将他拥抱在中间。
仿佛能隔绝外面冰冷呼啸的寒风。
聂文柏站在餐桌前,正在往座位上摆放透明的古典酒杯,肉桂和香橙在酒液中闪闪发亮,厨房里传出奶油的甜蜜香气。
商渝关上门,朝聂文柏微笑。
“我回家了。”
而聂文柏正朝他走过来,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
“先去洗个手,”他捏了捏商渝冰凉的指尖,“然后下来吃饭。”
商渝抬头吻了下他温热柔软的唇。
“晚上好,”他朝聂文柏眨了眨眼,“我爱你。”
像是对昨晚的回应,又像是某种郑重的,再真诚不过的宣告——
寻寻觅觅,走过十几年尘霜风雪,终于能在你身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