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成有暴力行为,儿子也牵扯刑事案件,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具有反社会人格,遗传基因能导致很多情况,是离婚的加分项。”律师弯眸,继续道:“冲着盛总给的这份律师费,我也得帮您打赢这场官司。”
“我记得律所似乎在B市也有驻点,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日后能在B市见面。”盛闻景也跟着笑。
送走律师,盛闻景重新折返回苏郁家,他答应和苏郁一起吃饭。
苏郁说她做红烧鱼很好吃,话里话外是想要挽留盛闻景的意思。
盛闻景便先让吕纯带着行李回酒店,他留在苏郁家吃过饭后再离开。
这是我的生身母亲,盛闻景坐在客厅偏头向厨房望去。
房间很小,客厅充当卧室,最角落分出两平的厨房做饭。苏郁站在厨房里,动作麻利熟练地处理着鱼鳞。
盛闻景想上手帮忙,但那个厨房太小了,两个人同时站在里边很难转身。苏郁将他推出厨房时说:“妈妈从来都没做饭给你吃,知道你手艺好,但这次交给我。”
对于盛闻景而言,他的幸运便是遇上了盛家,即使周晴病重,他也仍能和盛年住在那个宽敞明亮的楼房中。
简而言之,盛闻景受过苦,但又没过分吃苦。
苏郁另外留了一份饭菜,那是待会他们去警局要带的,梁青仍然关在里头,盛闻景找关系疏通,这才能极快地通过手续见到梁青。
饭桌上,盛闻景低头吃饭,苏郁时不时夹蔬菜给他。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吃菜,不吃菜怎么行。”苏郁轻声说。
盛闻景不语,低头吃光碗中的饭菜才抬头说:“我妈她不怎么会做饭,小时候在家,通常是爸爸做饭,她和我一起在客厅等着开饭。”
“后来爸爸去世,我才开始学着做饭。”
盛闻景缓慢道:“做饭不容易,刚开始总是会被油溅到。我弟弟就带着创口贴站在我身后,其实创口贴对烧伤没什么用。”
“你还不太清楚我那个弟弟吧,是个很乖很早熟的孩子,但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得过分成熟。”
盛年比盛闻景经历亲人离世的痛苦更早,比同龄孩子更早学会怎样忍耐悲伤,盛闻景甚至很少见盛年真正哭过。
从某种角度来说,盛年比盛闻景更像个成年人。
盛闻景专注于事业,极少关注盛年的生活。唯一每月对弟弟的关爱,大概就是准时把本月的生活费零花前打给他,这也是盛闻景唯一能够为盛年做到的。
所以当盛年作品被抄袭,不得不哭着向他求助的时候,他才会如此愤怒。
盛年是世界上最乖的小孩,是盛闻景最心疼的弟弟。
人都是感官动物,所以当盛年这个例子与梁青相遇,盛闻景便不太想搭理梁青。
苏郁知道盛闻景从来都看不上梁青,但这也没法子的事,是梁青自己不争气。
她干巴巴道:“之前在网上见过盛年的照片,看着挺乖巧的。”
媒体在盛年被抄袭曝光后,想要深度挖掘盛年,一时网络中铺天盖地都是盛年的信息。
奈何盛年背景干净,又有盛闻景处理,最终网络中也只流传着盛年大学入学时的证件照。
“如果你有求我保释梁青的念头,趁早打消。”盛闻景冷漠道:“我说过,我只帮你离开梁家。”
“梁家的任何人,我那个家暴的父亲,或者外出上班很久没回家的姐姐,还有等着坐牢的弟弟,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梁青在警局并不老实,盛闻景还未抵达警局,便收到吕纯的消息。
“老板,不好了,梁青在牢里头跟人打了起来,现在统统送去急诊,被打的那个情况不太好。”
盛闻景偏头看了眼苏郁,斟酌道:“知道了,你先去。”
挂断电话,盛闻景转而对苏郁道:“警局那边至允许一名家属探望,我有话要对梁青交待。”
苏郁并不清楚探监的操作,但她信任盛闻景。
于是很快点头同意道:“夜晚回酒店注意安全,送我到附近公交车站下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