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我们钢琴界未来的栋梁!”有人说。
盛闻景摇摇头,“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人,更何况是钢琴家。”
“也有因为没能接触钢琴而身怀钢琴天赋的人碌碌一生,难道这也算是遗憾吗?”盛闻景反问,“他们的天赋不被开发顶多会收到一句可惜,钢琴界仍然会有新的年轻人顺势一跃而上,带领同辈走向新的巅峰。”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脾气暴躁的评审立即一脚踹开凳子站起骂道:“盛闻景!作为受害者的你怎么能这么冷酷!”
“难不成是因为你现在也成为了那些只看重钱的资本家,就不再愿意体会我们普通演奏者的苦难吗?”
“普通?”盛闻景挑眉,哦了声。
“在场诸位谁普通?谁又是从普通家庭中走出来的寒门?”
盛闻景:“我是从普通家庭长大的小孩,但我本身的家庭足以供我完成少年时的钢琴课程,并聘请名师辅导,这本身就不是一种普通。”
“真正普通的是那些挣扎在温饱线的家庭,并非是从未为金钱劳累过的我们。”
他霍然起身,拧起眉心,快步走到主席面前,朗声道:“主席,我知道那年参赛的事情闹得狼藉,甚至是给组委会造成极大的压力,现在我只想问一句。”
“你们是否因为同情我的遭遇而将评审的机会送给我?”
盛闻景身边有名的演奏家那么多,例如离他最近的肖询秋。
就连肖询秋都触碰不到的地方,如此轻易的被盛闻景摘取,这对盛闻景来说简直超乎他的认知。
原本哄闹的会议室瞬间寂静无声,有人无意间撞倒的水杯倾撒于光洁的地面,水渍溅在盛闻景裤脚,盛闻景不耐烦地跺了跺脚,重复道:“是否因为我的遭遇而给予我评审的机会。”
评审即蕊金杯对该作曲或者演奏家的认可,比获得冠军更赋荣光。
良久,主席合上电脑,投影仪中的演示文稿瞬间消失,白色幕布至剩空洞的莹蓝色投影光。
他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