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味道没洗干净吗?”
宋白一直知道季随云危险,却从没有这么直观的了解到,他的声音都在颤:“你去做什么了?”
季随云抚了抚他的头发,是一个明显安慰的姿势,夜里的季随云似乎疲于去树立冷硬的躯壳:“别怕,我就是去地下拳场逛了逛。”
宋白还想说什么,季随云打断他的话,低声道:“你快点睡,我等会儿就走。”
宋白哪里睡得着,季随云这幅跟才出门时判若两人的表现只能让他脊背冒冷汗。
季随云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孩子一样,带着些商量般:“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别那么怕我。”季随云以前还不觉得自己手段如何严厉苛刻,他只想着施恩先立威,知道怕就好,可现在他是真的不愿意宋白老鼠怕猫一样怕自己。
可季随云怎样,宋白根本不在乎,他想,哪还有什么以后,季随云说这些又何必呢。
宋白全当没听见,闭着眼睛逼自己快点睡,竟然慢慢真的睡着了。
季随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的。
客房不常住人,潮气大了些,空调也不抵什么用。第二天宋白才醒就觉得腰和肩周疼的厉害。
季随云生物钟很准,已经起来了,可能因为睡得太晚还是有些疲惫。他坐在沙发上半阖着狭长的眸子假寐,听到声响眼睛掀起来,一眼就看出宋白不对。
“怎么了?”
宋白雪白着脸走进浴室,远远的回:“身上不太舒服。”
季随云皱了下眉,等着宋白从浴室出来之后才道:“你过来。”
宋白看他一眼,慢慢走过去。
宋白冲了个澡,他的头发长长了点,发尾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宋白皮肤白的通透,浑身散着薰衣草沐浴露的馨香。
季随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皮,那扇睫毛颤的他心痒:“怎么个不舒服?”
“肩膀和腰疼。”
季随云就明白了,手搭在他肩头揉了揉,宋白克制不住地嘶了口气。
“家里该除湿了,最近穿厚点。”手移到了宋白的腰间,季随云爱这一把,眉眼里都染上了点情.欲:“我下午找人把主客卧的床垫子都换了,睡得太软也容易难受。”
宋白挡了挡他的手,下唇都咬出了一个小小的印子:“没必要的……”
反正住不了几天了。
这个意思季随云竟然一瞬间就接收到了。强忍着没表示出恼怒,季随云不愿意伤宋白,但对别人是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他能在这里待多久,总还是季随云说了算,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跟宋白闹不痛快。
季随云缓缓呼出一口气,把宋白手上的毛巾扯过来为他擦头发。他的动作并不娴熟,一看就是从来没做过这种活。
宋白被他弄得有点疼了,又不敢抢,缩着脖子不明显的往后躲。
他这样子太可爱了点,软的跟什么似的。季随云笑着把毛巾放下来,捧着宋白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已经好了,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公司吃早餐。”
今天他们去的早,正好是大家正上班的时间,虽然用的是特别通道,但还是碰到了许多公司里的中高层。
“季董早。”
“季先生早上好。”
季随云一一点头回应,把宋白往身边带了带:“我弟弟,昨天没多介绍,他在公司里你们上上心帮我看一下。”
一时间宋白的地位水涨船高,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别说到底是关系差着几辈的弟弟,只有能让季随云开口承认着回护的,那就是少爷。昨天他们只是听人八卦两句,心里到底是有几分轻视和不信的,现在却不敢了。
景晓燕已经把早餐单独带出来在专属的休息室里摆好,广式早餐分量少,种类却多,乍一看也摆了一小桌。季随云的口味清淡,平时工作忙也没时间耗在吃饭上,今天纯粹是因为提前知道宋白要来,景晓燕就多了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