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把胳膊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下去,血腥味渐渐充斥在整个口腔里,他却丝毫没感觉到痛。
无边的屈辱和恶心。他想,他再也没见过季随云那么恶心的人了。
季随云发泄过最后一次后就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躺在床上,他的吻很温柔,一点情欲都没有,似乎还掺着些温柔的安抚,他凑在刘思哲耳边,声音很轻:“囡囡,别怪我了,我知道错了……”
“囡囡,别不理我……”
“我给你道歉,跪下求你好不好……”
刘思哲知道季随云肯定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但也不妨碍他好奇,季随云能跟谁这么温柔,又这么卑微。
刘思哲去浴室整理的时候一开灯就吓了一大跳,他看到里面被手铐拷住满口满胳膊血迹的人,愣了好半天:“你怎么在这?”
宋白没有力气做出反应。
刘思哲丝毫也没避讳着他,用纸巾随意的擦了擦顺着修长双腿流下来的白色液体。他身上还套着季随云宽大的衬衣。
“我说你也够惨的了,你怎么惹到季先生了?”刘思哲看清宋白满脖子的淤狠,有些鄙夷地道:“有对你好的男人不要,非要到这来犯贱。”
第95章
宿醉和未代谢完的药物影响下,季随云晕沉沉地一直醒不过来,不知又过了多久,潜意识里强烈的不安才让他勉强恢复了些意识。
季随云闭着眼在怀里人光滑的脖颈上用额头抵住轻轻摩挲了几下,动作和声音都带着点撒娇的意思:“现在几点了?”
“季先生,才不到九点钟,再躺会儿吧。”
季随云突然睁开眼,重重把刘思哲从怀里推出去:“你怎么在这?!”
刘思哲哆哆嗦嗦道:“昨晚上您带我回来的……”刘思哲忽然闭上了嘴,他直觉现在不能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看到季随云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苍白,季随云似乎比自己还要恐惧慌张。
季随云问完那个无意识的问句之后根本就没再多看刘思哲一眼,他几乎是从床上摔下去的,跌跌撞撞就往浴室里跑。
季随云推开浴室门那一刻心脏仿佛都骤停了,宋白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还保持着靠坐的姿势,头软软地垂下来,只能让人看到一个尖细雪白的下巴尖,睡衣上的血迹在珊瑚绒的材质上结成了成缕的暗锈色小块。那个男孩子安安静静地窝在角落里,像是死掉了一样。
季随云全身发冷,他大步跑回去,轻轻捧起宋白的脸,喉咙发紧:“阿白……”。宋白的肌肤冰冰凉凉,脸颊上分不清是泪渍还是汗渍,嘴里含着一口污血。宋白被吊高的一只手更惨不忍睹,那细白的皮肤已经被磨破了,骇人的青紫遍布整个手腕。
季随云连忙去找了钥匙,把宋白解开后牢牢抱起来冲了出去。
刘思哲还分不清状况,季随云一声“滚”吐出来,他拿上外套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跑了出去。
空气不流通的室内昨夜那股淫.靡腥膻的情欲味道还没散干净,季随云忍着懊恼抽出一条毯子给宋白裹紧,然后抱着他开车去医院。
医生给宋白处理了外伤,挂上水,宋白看起来虚弱,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需要慢慢养。宋白最大的问题,还是心理方面。他那身伤全都是下意识的自残。
“所以你是说,你把一个抑郁症病人关在密闭的狭小空间内超过十五个小时,期间还让他被束缚着听了你和别人makelove?”刘治盯着季随云,眼睛里是如有实质的谴责。
季随云颓然地抓了抓头发:“我昏了头,而且我怀疑昨晚的酒里乔铭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