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人多,那几个年轻男女愣过之后忙把宋白拦住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倔这么不要命的愣头青。他们捂住宋白的嘴,对着敲门的人笑闹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有个朋友大冒险输了,闹的过分了一点儿。”
敲门声停后朱晋南才满脸冰霜地走到宋白跟前去,对着一个男人他也犯不着起怜香惜玉的心,况且他也不是没用怀柔政策,软的不吃?朱晋南毫无预兆地一拳狠狠打在宋白柔软的小腹上。
宋白并不是一个耐痛的人,他当时便痛呼着冒出一额头冷汗,要不是身边有人架着他,估计已经疼到蜷着展都展不开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朱晋南把宋白从两个人手里拽出来,拽着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的宋白走到餐桌后面的沙发上,猛地将人掼上去。朱晋南喘着粗气凑过去要去亲宋白的嘴,宋白忍着痛努力挣扎,那些吻边全落在脖子上。
又甜又软的,朱晋南也不在意到底亲在哪儿,兴致上来了便只吮在一处,脖颈上皮薄肉嫩的,被他轻而易举便弄出一个个硬币大小的梅子色痕迹。
宋白一直不肯服软,朱晋南一个不察竟被他手腕上什么硬物在脑袋上敲出一个大包。
朱晋南下死劲折了宋白腕子,把阵脚粗糙的毛衣袖子往上一撸,一串木质手串便露了出来。
朱晋南家境一般,学做的又多是技术活,就算他混的是上海那些上层圈子估计也想不到宋白手腕上戴的就是有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季随云从乔铭手上抢来的东西。他还恼着头痛,便把宋白手上的东西撸下来扔在了不知哪里:“什么玩意儿,把哥伺候舒服了给你买值钱的东西戴。”
朱晋南胖了点,这么折腾半天也有点累,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板药来,上面只有两粒,他就抠下来全塞进宋白嘴里了。
宋白被喂东西的时候就怕了,他梗着脖子不想往下咽,却被朱晋南掐着硬生生逼着药滑进了食道里。
季随云打给宋白的第一个电话没人接,他还寻思着这小东西莫不是忙着别的事没听到电话,过了会儿打第二个的时候发现宋白竟然关机了。
季随云这顿饭还没吃完,脸当时便冷下来。他想着宋白还真懂敌退我进,再纵容几天怕是过了十五都敢不跟自己回家了。
季随云又跟几位领导碰了几杯说了点话,心里却总有些不舒服。他有些坐不住,找理由先走。
季随云接过大衣和一位相谈甚欢的台长握了握手,那位台长提出要送他一道出去,季随云也没拒绝,便让屋内其他人继续,两个人一起走出包厢。
那位台长有意和季随云多说几句话,委婉的问道可以一起走楼梯下去吗。季随云也没什么真正着急的事,就和他一起走楼梯下去。
才下一层楼,就听这楼哄哄嚷嚷一群人过来,都是些年纪轻轻长相姣好的男女。
“季先生看看,能不能给你公司挖几个艺人。”刘台长调侃道:“年轻真好啊,脸儿嫩的能掐出水来。”
季随云只笑了笑。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眼神极好,哪怕并不关心那些人,可只是在人堆里扫一眼,他就看到了让他心上微颤的东西。
他绝不可能认错,别说那人露了一张侧脸,就是露一根头发儿他都能认出那就是宋白。
季随云连声招呼都没跟刘台长打,抬脚便走过去。
宋白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身上软的动也动不了。朱晋南喂给他的药和季随云第一次给他用的类似,甚至要轻一点,但宋白依然没有反抗的能力。宋白被朱晋南揽着腰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乍一看就像是喝醉了被人照顾着回家而已,况且也不会有人多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多看两眼还是因为那几个长相漂亮的表演系女孩儿。
宋白几乎要绝望了,他根本想不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任星旭走了之后果然就没有回来,哪怕他们再相看两相厌,但到底没有深仇大恨,到底是血缘亲属啊。
这时,朱晋南的脚步似乎停了。
宋白期盼着是有人发现不对劲,想出口求救,却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