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托了托宋白腿弯,却意外地在腰臀那一块大衣布料上摸到了不正常的濡湿。伸手出来一看,满是鲜血,还有一两点污浊的精斑。
季随云没有想到竟然把宋白伤到了这么狠。除了最开始在床上那几次,季随云从来没在床上伤到他,毕竟寻欢作乐的事弄的血淋淋的本身就变态,更何况季随云是打心里舍不得宋白。
而这次除了不小心弄伤宋白,其他的一切季随云也谈不上后悔,他也没觉得自己手段过于狠辣了些。以后这两个人回忆起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两个人的甜蜜快乐,而是想到亲眼目睹亲身体验的一次春gong,彻彻底底地打碎他们心中的乌托邦,这才是季随云的目的。
“既然不爱我,多恨我一点也行。”季随云手指微颤着扯出几张湿巾一点点把宋白腿间和身体里的污浊擦干净。
车很快到了机场,季随云解决完家里那些事后就已经联系到空管部门申请了私人飞机的航线。
季随云怕宋白吃不惯,当时下楼时嘱咐人来机场的路上顺路买些粥和豆浆之类的准备着。上飞机后空姐将那些餐点接过去装盘摆放好之后才拿上来。
“吃点东西。”季随云把装着豆浆的陶瓷杯递到宋白手边:“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不吃东西更不舒服。”
宋白别了下头,眼神空空。
季随云沉默了片刻,在宋白身上的大衣兜里摸了又摸才找到一颗小小的奶糖。
季随云将糖纸一点点剥开,递到宋白嘴边:“嘴里没味道?吃糖。”
宋白把自己刺猬似的蜷缩起来,他知道季随云又要骗他,要用糖衣炮弹甜言蜜语把他哄迷糊,然后就要毫不手软地下刀。
宋白不上当了,宋白要学聪明了。
季随云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随手狠狠把那颗糖扔出去了。他还没消气,再贱都不可能过多低三下四哄宋白,但不消气归不消气,这会儿只有他俩,季随云怎么也不舍得碰他一根指头。
“乖乖把早饭吃了,乖乖听我话,回家之后我还疼你。”季随云平息了下火气,努力放缓语气:“我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体谅体谅我,嗯?”
宋白其实现在都还处于一个没彻底回神的状态,他全身每一根骨头都疼,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哭,他像只炸毛的猫,不想被人强拖过去顺毛,他怕极了,如果面前有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刀捅进自己身体里。
季随云凑到宋白的面前,一句软话还没说得出口,就看宋白与他直视的眼神就像被餍住了一样,瞳孔慢慢收缩成一束,季随云微微一动,宋白就尖叫着挥起手。
“啪!”一声,很重的一耳光。
季随云伸出舌尖轻轻抵了抵右侧口腔,火辣辣的痛感蔓延了一整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