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很快就到了,季随云请人送姜汤上去。他回到房间后把空调开到最高,用稍烫的水洗好毛巾后半跪在床沿给宋白擦脸。
“以后别这么冷往外跑好不好?”季随云捧住宋白脸亲了亲:“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白踢了踢小腿:“磕到了,特别疼。”
季随云皱着眉抿紧唇,按着宋白剥粽子一样把宋白下半身只脱剩一条雪白内裤。宋白穿的厚又摔在雪地里,虽然喊着疼,可两条腿确实连点淤青都看不到。
季随云捧着宋白的腿亲了亲膝盖,弄得宋白扭着身子笑。
宋白敏感,季随云很知道,他特别清楚如果自己亲一亲宋白的脚背,湿漉漉的舔一舔宋白的腿根,宋白就会不情不愿的湿了。季随云是这样爱宋白,爱到宋白身上每一寸他都吻过,他都卑微虔诚的想珍惜呵护着。
宋白笑过了,搂着季随云脖颈一起躺进被窝,他靠在季随云心窝上,用那种喟叹的,像八卦别人的语气说:“有人和我讲你的坏话,讲的有鼻子有眼的。”
宋白爬起来,他俯在季随云身上自上而下地看进季随云的眼睛:“你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对不对呀?”
季随云人都僵住了,他喉结滚动几下,语气飘忽喑哑:“做生意,确实会得罪人,经常被说坏话的。”
宋白有些恼怒于季随云忽然和自己的不合默契:“不是啊,我才不在乎你生意上那些事呢,他说是你人有问题,人脏。”
脏。
季随云被这一个字顷刻间敲碎了所有这些时日积攒的对于宋白的自信,他连一丝侥幸都没了。是脏,季随云承认,他遇到宋白之前一直不会觉得自己那样子有什么不对,性之于普通男人都只是随意的宣泄的渠道,更何况是他季随云,他不强迫别人,也没苛待床伴,钱货两清而已。
但季随云爱上宋白之后总是心虚的,宋白太干净了,就算是以前他还会用宋白也有过人给自己一些聊胜于无的良心上的慰藉,可现在呢?这么干净的眼睛里心里全是自己的宋白,纯粹青涩的像朵将开不开的小花,季随云是真觉得自己用解过别人衣服的手碰他都会难过。
宋白将季随云的忽然的沉默全看在眼里,他开始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季随云把他抱在怀里,不去看宋白的眼睛:“我在自我反思有什么地方不好?”
宋白执拗起来时是难被敷衍的:“那你说呀,他和我说你私生活放纵,情人一把,说你冷血,连你床上凶他们都知道。”
宋白说的并不含蓄,可他的语气神态依然是单纯的想听他信任的人争辩否认而已。宋白闹的堪称撒娇,就等着被季随云不耐地随手用被子裹着重新按在身下亲一顿,然后听季随云表忠心。
可是季随云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