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这半个月里乐不思蜀,连搬家都没有劲头,乔迁的时间一拖再拖。
此时他坐在副驾,明显地已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精神看向窗外。
梁松庭把暖气调高了些,对他说,“你睡一个小时就到了。”
郁清灼摇摇头。
梁松庭失笑,“硬撑着干嘛呢?”
郁清灼的视线转回来,看向梁松庭,“我怕一觉醒来就到了自己家楼下,我得看着路。”
语气像是玩笑,但郁清灼和梁松庭脸上都没有笑意。
梁松庭仍然看着前方的路,眸色却似沉了些。
他不是立刻回应的,而是在短暂的几秒沉默后,才说,“不会。放心睡。”
郁清灼在那一瞬间有种直觉,梁松庭是真的有想过先把他送回家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后半程郁清灼好好睡下去了,他调低了座椅靠背,把梁松庭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略微侧着身睡得很香。
一直到越野车开会小区地库,又熄火停了几分钟,郁清灼才慢慢醒过来。
梁松庭坐在一旁,正在用手机看邮件。
郁清灼翻身坐起来,看着他,叫他“庭哥。”
梁松庭语气淡淡的,手机荧光映着他立挺深邃的五官。他说,“我让你放心睡,你还真放心。”
郁清灼轻轻叹了口,说,“不然呢。”
梁松庭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郁清灼终于还是如愿回到了梁松庭家里,但两人相处的气氛总不如去温泉会所之前那么融洽了。当晚梁松庭和郁清灼说,“我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