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封闭的山园,近乎原始的生活,让陆雪羽的精神一丝一毫的崩溃,时刻在暴走的边缘。
没有商场,没有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物,出去就要坐大象,没有交通工具。他也出不去。
这次连花猫和画报也没有了,这栋楼里倒是有其他小动物。比如蟑螂、蜥蜴,或者一条花蛇游在地板上,让他叫得跑出院子,正好撞上严一维。
严一维进屋,掐着蛇的七寸,扔了出去。他叫武安去买点祛虫祛蛇的药来,别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陆雪羽惊惶不安地盯着各处的地板,真是坐无可坐。
他每天只能趴在窗子上听录音机,磁带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他的床上枕头还没有,他睡不惯别的枕头,只能没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被孤独和寂寞一点点浸透。
严一维和陆卓英都很忙,忙着接手这里的生意。经理是这里的土霸王,员工只听他的。而他是个滑不溜手的,对严一维说一半藏一半,既不违抗也不顺从,很是棘手。
陆卓英只能陪着他弹压着这批地头蛇,迟迟无法回国。
他心事重重,严一维伤好得很慢,他也不放心走。
两人在外面忙得昏天黑地,顾不上陆雪羽的情绪。
这一天,两人从厂房检查回来,一路走一路商量着事情。
天气很热,严一维还穿着一身衬衫长裤,他不知道让武安从哪弄来一辆自行车,对着陆卓英道:“上来,我载你回去。”
陆卓英忙了这些天,下午没事,完全可以放纵一下。
他跳上车,抓着严一维的衣服,对他道:“严哥,坤萨这个人真是油盐不进,迟迟不出货。他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严一维载着他在一片厂房里穿梭:“有可能有别的渠道,也有可能是不相信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
“陪他走一趟货就是了。”
“那不行,你还有伤。”
严一维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自行车拐进院子,陆雪羽趴在窗子上,听完了今天的磁带,正打算去洗澡。正见严一维载着陆卓英,两人有说有笑地进来,陆卓英跳下严一维的车子。严一维将车放到院子一边,陆卓英就在旁边,他用手遮着阳光,两人俱是热得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