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立马掏出手机,“我找师姐借个tōu • pāi探测仪,马上就能试。”
“我不要那玩意,你怀疑里面有摄像头?不可能。”好友的较真让周引啼笑皆非,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这是他送我的礼物,所以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谁?你喜欢的那位?”
“对,而且他这个人特别死板正派,没人比他更木头了,他才不会用那种tōu • pāi的东西。”提起李擎,周引的嘴角浮现自己也未察觉的淡淡的笑意。
“你别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好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算了不管你了,我走了。”
好友走后,周引起身把熊本熊放回床头,凝视着圆圆的熊眼睛,心里掠过好友既荒谬又可笑的猜测,他想,怎么可能呢?
李擎是连他脱光了扑上去都会推开的人,拒绝跟他上床的次数超出十个手指头,不可能表面装坐怀不乱暗地里偷窥他。
周引一边否认这种可能,心里却不可抑止地微微动了动,犹如一枚石子投进水里,水波一圈一圈地荡漾。
万一呢?
好友曾跟他讲述过在电视台实习接到类似的爆料,玩具里藏着针孔摄像头,为此他们专门做了一期节目,好友也因此对市面上各种tōu • pāi设备颇有了解,他的敏锐度自然要比自己的高。
但是,那可是李擎啊。李擎有可能会做这么龌龊的事吗?
周引俯下身,按着熊脑袋,凝神思考片刻,紧接着他干了件十分孩子气的傻事——他鬼使神差地亲了亲熊本熊的眼睛。随后猛地直起腰,脸颊升起两抹红晕,他用手给发红发烫的脸部扇风,一步三回头地挪回电脑前。
不管是或不是,他俨然已经把床头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玩偶当成了李擎,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那双眼睛,心口愈发悸动不已。
周引合上电脑,拿起手机打开通话列表,找到李擎的名字拨了出去。
他迫切地想见到李擎,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整整过去了六天。那天的吻依然热烫,午夜梦回时分一遍又一遍击溃他的意志,让他不断重回那天的意乱情迷,再独自面对孤单一人的束手无策。
宛如一场最甜蜜也最磨人的酷刑。
那天的见面在李擎的宿舍,周引去找同宿舍楼的师兄拿份资料,走之前故意晃去了李擎的宿舍,他没想过李擎会在。
于是他们有了一次短暂而紧张的碰面。他揪着李擎的领口,质问李擎休息为何不去找他,他把人推到阳台甩上了门,狠狠吻上李擎的嘴唇。李擎仅愣了几秒便更激烈地回应,舌头不那么温柔地顶进嘴巴,狂热地嘬着缠着,将他的嘴巴、身体里都搅得春潮泛滥。
但李擎比他要更不好一些。
分开时彼此都气喘吁吁,李擎支起的帐篷顶着他,他不用低头确认,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反被恼羞成怒瞪了一眼。李擎丢下他进了卫生间,门重重地关上了。
他没立即敲门进去,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用水弄湿额前的头发,再随意地拨了拨。
当他过几分钟推门进去,李擎非但没呵斥他,反而向他袒露得不到释放的那一团,急得额头都出了汗,“怎么办?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他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当他要蹲下来,李擎阻止了他,声音喑哑低沉,“不用,不用这么做。”
“那你说怎么办?”
他眨眨眼,神情无辜,不明白李擎的坚持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意义。
李擎扣着他的后脑勺,炙热的吻压了下来,这回比刚才要更暴烈与彻底,嘴里被扫荡了个遍,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张开嘴巴任由李擎大举入侵。
可李擎的东西依旧坚硬如铁,最后李擎也放弃了这火上浇油的接吻,他摁着他的头顶,要他做他的认知里最卑劣下流的事。
李擎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捂着他的眼睛才敢开始动。名为理智的阀门一经打开便失了控,平日里克己节制的一个人,此时赤红着一双眼,终于完完全全屈服于生理本能,一心一意只为了纾解和发泄。
周引是笑着欣赏这样的李擎,结束时他闭上了眼睛。李擎抬起他的脸,他能感觉到流连于脸上的炽热的目光,他也知道本就湿漉漉的脸庞沾染上流动着的白,会有多么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