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两脚一迈,就那么落了下去。
我当时快给吓疯,酒全醒了,趴在窗边喊破了嗓子:“操,瓦连京操!瓦连京!——瓦连京!”
他那一下下去就不见了踪影,我心快要跳出来,跪在窗边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好半天才从雪地里冒了个脑袋出来,还在动,还在笑。
我霎时大骂家乡话:“批毛子我日你妈!”又大喊,声音抖得厉害:“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
他嚷了一长串,然后放声大笑,我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手脚都无力,见他生龙活虎地从雪里蹦出来,才陡然松了力气。
“下来啊!”他喊。
我藏到窗板子后,连连摇头:“神经病。”
他见我死活都不干,又滚到旁边那棵树下,几下爬上树杈,一跃而入,像个少侠,罗刹国来的。
我瞪他,十分机警:“干嘛?”手上悄悄使劲,抓牢了窗沿。
瓦连京目露不屑,解开外套递给我:“拿着。”
我刚将信将疑地去接,他猛地扑过来,两只手臂牢牢箍住我,使我不能挣扎,力气大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