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动了一动,似是不理解,但很快咳一声,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我一喝多就干蠢事,你别介意。昨晚抱歉了。你要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去我母亲那儿——”
我快步退回去,蹲在他面前。“瓦连京,”我抬起头,握住他的手,“可我没有醉。”
他瞪着我,企图将手抽回来,一个劲神经质地絮叨:“你如果是为了安慰我说这些话完全没有必要。你也别说你走这种话,你走哪儿去?妈的,我明明知道喝醉了会干些后悔的事……老天,我不知道我喝醉了!”
“你后悔了,瓦连京?”我捧着他的手,慢慢将鼻子凑上去,一边细嗅,一边轻声问,“你后悔了吗?”
停顿片刻。“你后悔了吗?”他反问道。
我开始亲吻他的指头,关节,手心;他不再使劲挣脱。我说我不后悔。
不要骗我。他声音微微发抖,吐字模糊,近乎乞求。
我不知他为什么总这么要命,只是几个字,却说得能让我肺腑都快燃烧,喉头像插了把刀,即刻就痛起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掀开被褥,伸手握住他那话儿,埋头就含了上去。
“操,伊万!”瓦连京大吃一惊,急忙就往后缩,我按住他膝盖,一面盯着他看,一面舔他的冠沟。他很快受不住,大腿一阵战栗,我瞅准时机,整个含了进去。他那话儿尺寸不算小,不是那么好吞,顶得我喉管有些发痛,然而我还是使出全身解数,拼命收紧喉咙,想叫他舒服。我想他既然不信我说的话,总能信一点我的感受。
“你真是个疯子,伊万,”他开始大喘气了,一只大手往我头上摸索,“跟那时一模一样。”
他那话儿在我口里进进出出变得顺畅起来,发出嗬嗬水声,我又伸手去揉他囊袋,揉得他胸膛剧烈起伏,呼气不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守不住了,我给呛得捶胸口,他却缩回沙发,懒洋洋看着我咳嗽,毫无抱歉的意思。
等我漱了口回来,发现瓦连京没在沙发上,转而躺到卧室的大床上去了。我贴着他睡下来,手伸进被子搂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说:“现在晓得沙发不舒服了?”
他哼哼两声,踹我一脚:“你给打湿了,弄得乱七八糟的。没法睡!”末了又补上一句:“干了我就回去。”
我连忙搂实他,一面告饶一面咬他耳朵:“那不行,我一会儿再泼盆水去。你就得在床上跟我搂一块儿,像昨晚上那样。”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他突然生了气,嚷起来,“我就要去沙发睡,谁想跟你搂一块儿!”
“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我叹了口气,想与他面对面说话,可无论怎么使劲他就是不愿转过来,于是我只好贴着他的背说:“瓦连京,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尽管你并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以前那个我。”他肩膀轻微地绷紧了,我继续道:“你对我有怨气,对不?这我看得出来。可我一点儿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或许你愿意告诉我?好吧,你不愿意。那必定是我使你伤心了——‘以前的我’使你伤心了。你不否认?果真是这样;我完全理解你不愿意相信我。可是,瓦利亚,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瓦连京无声无息,像睡着了一般,但从我这边看,能见着他睫毛扑闪,定是伸长了耳朵在听。
“我想的是——‘我上辈子肯定修了天大的福分,这辈子一觉醒来能与天使zuò • ài人’!这就是我的感受,瓦利亚,从我睁眼那一刻开始,我就这样想了。你也许认为我把你忘了,可我并非不爱你。我敢这么说,我打赌过去的我爱你非常——为什么?因为你每次哭,每次笑,都让我莫名其妙心痛。你知道在雪地上我多想吻你吗?你知道我此刻心乱如麻吗?
“现在,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要说这句话——瓦连京·维克托洛维奇,我的瓦利亚,我的天使,我永远爱你,再一次、又一次。我仍将反反复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