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记得了?”
傅决寒一手钳着他腰,一手枕在脑后,模样还挺享受,“昨天你喝醉了耍酒疯,赖在Regal门口不肯走,你哥的保镖过来接你,还记得自己怎么说的吗?”
孟一心中警铃大震,暗道糟糕,昨晚的事虽然忘光了但他太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德行。
心虚地吞了下口水:“怎么说的?”
傅决寒勾起唇,抬眼送出一抹笑,“你说,保镖太烦,要跟我走,还求我——”
“求你什么!”孟一眼睛都瞪圆了。
傅决寒却愣了两秒,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孟一泪眼模糊地求他让自己回家的模样,转过头掩住情绪:“求我别把你扔在路边。”
孟一眼皮儿一翻,就这?
他还以为自己干了多小皮脸儿的事呢,毕竟每次沾上傅决寒就莫名其妙地脑袋短路。
“那是我认错人了,把你当成我哥的保镖了。”他摸了摸鼻子,突然又想起刚才搂着自己的胳膊,“那刚才呢!你为什么!为什么......那样我......”
他本来想说抱或者搂,但两个大男人张嘴搂搂抱抱的总显得别扭,殊不知他这样脸蛋红红地欲盖弥彰在别人看来更别扭。
别扭得可爱。
傅决寒笑了,撩起眼皮看他,“哪样你了?”
“靠!”孟一炸毛了,“你少明知故问!”
傅决寒故意逗他,丢一句:“昨晚你进门就吐了,弄了我一身还死活不撒手,太晚了我也不想折腾,就直接睡这儿了。”
其实是他睡睡醒醒的一直哭,傅决寒不放心就隔着被子躺在旁边陪着,后半夜还拿湿巾给他敷了敷眼睛,不然孟一早上起来眼窝里一定顶着俩核桃。
睫毛忽闪两下,孟一撇撇嘴:“行吧。”
理由勉强能接受,再说都是男人穿着衣服在一张床上睡一宿也没啥,计较多了反而显得他心虚。
傅决寒全程都没动,任由他骑着,只在他摆弄太热闹的时候伸胳膊护一下。
身上的人这会儿像只跳脚的猫似的撒野耍赖,整个一凶蛮相,哪还有昨晚窝在自己怀里时一半乖,让人看着就想给折腾出眼泪来。
傅决寒顶了顶腮,想起昨晚他晕晕乎乎叫的那声“汪”,心头蹿动,早晚让他清醒着再叫一遍。
正想着孟一突然又俯身贴近,手指点着他:“我警告你嗷,咱俩的事不许往外说!知不知道!”
傅决寒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圈,挑眉道:“咱俩的事,咱俩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一起睡了的事啊!
这人怎么就爱明知故问,孟一剜了他一眼,红透的眼尾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在嗔怪。
傅决寒看得牙痒痒。
也不再接话,孟一向下瞥了一眼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立刻觉得身体相连的部分都分外烫人。
他火急火燎地站起来,结果骑太久了双腿发麻,腿一软就直直坐了下去。
傅决寒起身扶他,一个起一个落,孟一就当不当正不正地坐在了傅决寒腿间。
与此同时卧室的感应门突然自动打开,栗阳拎着早饭和一兜橙子杵在外面,“哎榨橙汁你们要不要——”
“喝”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栗阳那表情像喉咙里塞了鸡毛。
操操操!
一颗植物被连续种了三次。
还榨个屁,橙子都他妈让他俩给骑了!
相比孟一脸蛋涨红急得手舞足蹈,没事也像有事的心虚样儿,傅决寒显然淡定得多。
他一手握着孟一的脚踝,另一只手撑着他肩膀,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人从身上架起来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非常自然地嘱咐:“躺会再去洗澡,热水往左。”
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背心套在身上,走到门口问栗阳,“都买了什么。”
孟一迷迷糊糊地缩在被子里,能听到“牛肉米粉”、“桂花米糕”、“砂锅粥”这样的字眼,傅决寒好像还问了句有没有放辣。
忘记上次吃早餐是半年还是一年前了,他把手伸到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腰,那里刚才一直被傅决寒捏着,似乎皮肤上还沾着那只手温热的触感。
他不是没注意到两人姿势亲密,他是没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