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走出洗手间时身上还沾着些铁锈味,正想开窗吹下风孟一就从楼道口跑了出来,“傅决寒!”
他举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边跑边说:“这个这个!我能喝吗?”
结果临到人跟前时脚尖一歪就扑了出去,连人带酒撞了傅决寒满怀,紫红色的酒液全洒在了他衬衫上。
“抱、抱歉......”孟一尴尬地想把他擦,傅决寒没让,纵容着揉揉他脑袋,“就几步路你跑什么,冒失鬼。”
孟一被问懵了,心道我也不知道,但看到你就想快跑过去。
“陪我去换衣服。”
他虚揽着孟一的肩膀,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沉下脸,给了栗阳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捂住方尧的嘴巴把人拖了出去。
“这是什么?”傅决寒帮他拿着酒杯,看孟一像只矮脚的小狗似的走三步蹦两步,高兴得没边儿了。
“一个红头发小姐姐给我调的酒,我也不知道是啥,但她说度数很高,特意嘱咐我喝的话先问问你。”
傅决寒听笑了,捏了下他的后颈,“让你问我就问我,这么乖?我要是不准,你就不喝了?”
孟一不好意思了,扭过头欲盖弥彰地哼哼两声,“准不准的不都喝不到了,全洒了,我捧了一路呢。”
傅决寒看得一乐,把那个杯底递给他,“还剩一口,尝尝。”
孟一凑过去闻了一下,眼睛眨巴得像小狗似的,“这度数真的很高吗,我可不想喝醉。”
“嗯,很高。”
傅决寒等他喝完才刮了刮小狗鼻子,“养乐多兑火龙果,宝宝特饮。”
“靠!”孟一的脸蛋瞬间就垮了,“流氓店吧你们这是!怎么是个人都要逗我两句!!!”
*
直到换完衣服他也没回过味来,窝在沙发上一心一意地种蘑菇,手里的杯子快被他戳漏了。
傅决寒笑了,大手落在他头顶,晃了晃,“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肯定逗你,以前去酒吧都喝什么了?”
靠了,就会臊皮我,孟一哼哼:“红星二锅头,我一人儿能干八个。”
傅决寒剥了个荔枝喂他,说:“一人吹八个头?”
孟一憋不住乐了,“你会不会算数啊,八乘二那不得是十六了么!”
闹完这茬儿就算过了,傅决寒才想起来问:“我调的酒尝了吗?”
“还没。”
“怎么不喝,是不是太冰了?”
孟一不知道想到什么,搓了搓手指,“喝了不就没了么,就那一杯。”
傅决寒愣了,胸口又酸又涩的,就差捧成心尖子的人了,连他调的一杯酒都不舍得喝。
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矫情,孟一又补了句:“我第一次看到冻成冰的皮卡丘,还是黄色的。”
“嗯,昨天晚上让他们现冻的,里面是黄桃果酱。”他又喂了人一颗荔枝,随口说:“每个吧台都有,你过去他们都能给你弄,但太冰了你喝不了,看着玩吧。”
咬在嘴里的果肉爆了满口汁,凭白甜了好几度,孟一像被那口养乐多灌醉了,从心到人都晕晕乎乎。
傅决寒说:“喜欢那个冰球我就在家里也放几个。”
孟一羞赧却坦诚,毛脑袋点一下:“嗯嗯。”
傅决寒看他这样子就忍不住欺负,“只喜欢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