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刚才还抖那么厉害?”
“......”孟一虎着小脸瞪他:“说好不提了的!”
他气呼呼地抢过棉棒和酒精,掰开傅决寒的手掌,果然在靠近手腕的位置看见一道磨破的小口子。
孟一像只看到主人受伤的小狗似的,心里酸涩得直汪汪:“你手破了不知道吗,下次能不能先给自己包扎好了再管我。”
“不够费事儿的。”
孟一不高兴了:“这他妈费——”
话没说完手握突然被握住,傅决寒慢条斯理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抽出来:“有这个时间,我们牵一下手。”
呼吸一滞,孟一脸上的红晕像过敏般迅速蔓延,他晕乎乎地抬头看向自己专属的过敏原,心想这样的傅决寒看上去还挺纯情。
“可以吗?”他把掌心摊开。
孟一搓了搓脸,从凳子上出溜下来蹲到傅决寒坐着的沙发边沿,在他的布上落了一柄小锤子,“可以......”
这实在太乖了。
趁他不备,小锤子还偷偷挠了他一下,让傅决寒想到抬起前爪颤颤巍巍和主人握手的矮脚犬。
他把孟一的拳头包在手心,“怎么哪儿都小啊。”
这句话倒是破天荒地没被反驳,因为孟一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傅决寒的手腕。
不同于现在电视上很多流量小生追求的纤长羸弱的清贵气,傅决寒就连手腕处的肌肉都健硕有力,一条明显的青筋从指关节一路延伸进黑衬衫的袖口,又被几缕血丝沾染。
孟一一直觉得青筋是男人身上第二性感的地方。
喷张的筋络包裹着热烫的血液,把本就硬而长的手指衬得更有力量感,尤其当它深.入细窄之处动作时,那种冲击力极强的画面会显得残忍又爽快。
更何况这只手刚刚还握过长鞭。
覆着薄茧的掌心摩擦过粗糙的鞭子,孟一用指腹一寸寸往上摸去,脑袋里满是傅决寒施刑的模样。
他刚毅的脸,挺拔的背,裹着军靴的长腿,挥动鞭子时膨胀耸出的肌肉会把衬衫撑满,黑色的布料底下是被汗液和血玷污的身体。
长鞭缠绕在手腕,破风一抽,没人能挺住不跪。
孟一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明明刚才还觉得恶心的事,怎么放到傅决寒身上偏偏这么带感。
向上摸的手指突然被捏住,傅决寒眼底涌动暗潮,嗓音都被催哑了:“你再摸,我们就得换个房间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在我刚打过人的地方碰你。”
孟一:“......”
孟一:其实我不太介意......
“你经常用鞭子吗?”
他收回手,还是在傅决寒岔开的双腿间蹲着,仰头说话时能看到湿亮的唇瓣上有一处渗红的破口,是刚才被抽屁股时咬破的。
一疼就会忍不住咬嘴唇,这个习惯不太好,以后再做什么时要哄他含着东西。
傅决寒这么想着也就侧过了头,不再看他,“以前用过几年,望江刚起来的时候。”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想把一帮干yè • chǎng的地痞镇住,那就只能比他们更狠,五年前是望江发展最快的时候,同样也是最乱的时候。
“几乎每周都会有人在这里出意外,成年的未成年的男孩儿女孩儿,被殴打、骚扰、侵/犯,甚至丧命。”
傅决寒靠进沙发里,食指抵着鼻尖:“一条产业链拔地而起的代价不该是越来越多无辜的人受害,必须有人出面建立新的秩序。”
傅决寒就是那时候学会了用鞭。
他刚挖出一个背地里搞大尺度表演的会所,正不巧那天晚上会所里掌鞭的失误,打死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吊在隐秘的“会客室”里,浑身上下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裙子一滴一滴地淌下来。
而她踏进那间屋子的理由只是想兼职一天服务生,攒钱给妈妈买项链。
傅决寒这辈子都忘不了女孩儿的母亲看到尸体时撕心裂肺的哀嚎和绝望的眼神,那也是他第一次后悔打造出这么一片娱乐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