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他攥着傅决寒的头发把人按倒在地,握着铁锤的手猛然抬起,对着他的脑袋直直砸下去!
“不要!”傅歌惊声尖叫,吓得紧攥住手机:“别动他,是我的错,是我自己跑出去的!”
男人动作停住,铁锤距离傅决寒的脑袋只有一寸不到,“怎么又哭丧着个脸,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傅歌还在急声解释:“我没有偷跑,我只是出去画画,今天外面的桔梗开的很好,我想去看——”
话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男人按着傅决寒的脑袋猛砸在玻璃茶几上,一小摊血登时就渗了出来,傅决寒全程连哼都没哼一声。
戚寒对着视频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亲爱的,我说过了,我让你笑。”
空气凝滞两秒,傅歌倏地笑了出来。
先是嘴角翕动、然后轻笑出声,之后就是放声大笑,声音越来越大,眼泪越淌越多,他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水,笑得难堪又可怜。
傅决寒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眼底积压着泼天的恨,指尖深掐紧掌心里,渗出层层血珠。
半分钟后戚寒把他扶了起来,不知道从哪找了条手帕,亲切地帮他捂住伤口。
“阿决今天也很听话,一次都没还手。”他话音一顿,像是恍然大悟,看向傅歌:“啊,可能是因为我把他的小男朋友请到了楼下做客。”
傅歌没作声,像副好看的壁画似的站在那儿,戚寒扭过傅决寒的脸给他看:“伤口处理好了,今晚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呢?”
傅歌眨了眨眼:“随便你。”
戚寒温柔地看着他:“家里的安眠药已经扔了,我不太喜欢jian尸,如果等我到家又发现你僵硬地像个死人一样,你的好儿子和他的小爱人回去坐飞机就得走行李托运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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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轻轻松松达到,戚寒离开时心情大好,甚至还帮儿子理了理衣领。
傅决寒撑着茶几站起来,抓了一团纸巾捂住伤口,视频还没有挂断,傅歌正站在客厅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颤抖得厉害:“阿决,你疼不疼啊......”
傅决寒没作声,过了良久对他比了个口型:再给我最后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