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晕倒,纯粹是困的。
即便这样还是不老实,他睡了五个小时就醒过来了,趴在傅决寒怀里眼睛瞪得像铜铃。
“闭眼,再睡一会儿。”
孟一嘿嘿地笑,“睡不着了,你说我要不把头发染成黑色的吧,这样显得乖一点。”
傅决寒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说:“不用染,这样就挺乖,小乖宝儿。”
“卧槽你肉麻死了!”孟一蹿过去亲他一口,美滋滋地蹭他:“多说点,我爱听。”
“好啊,今晚换我给你助眠。”
傅决寒拉起被子裹住他,回忆了几个小王子的选段,刚读了两句扫在胸口的呼吸就慢慢平稳了,低头一看,孟一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慢慢摩挲着人眼底的乌青,微敛着眉,“小傻豆儿,高兴成这样,如果明天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你能受的了吗......”
事实证明,傅决寒的担心并不多余。
第二天一早孟一就被接走了,孟想刚下飞机,特意绕了个路来接他,看见傅决寒时脸臭得要命,但也没多说什么。
兄弟俩在车上拌了几句嘴,孟想突然说:“妈妈的病,这一年恶化的很快,你要有心理准备。”
孟一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心理准备?”
“去年三月份,她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阿尔兹......怎么会!”孟一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啊,她还不到五十岁,怎么会得老年痴——”
“你也知道她还不到五十岁?”孟想瞪着他,“她为什么会这样你不知道吗?”
像被人当胸开了个洞的风筝,孟一呆怔地张着嘴巴,任由裹挟着尖刺的冷风穿胸而过。
半秒之后他逃似的低下头,攥紧了怀里的玫瑰花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