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戚寒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傅决寒接着说:“你也不用去威胁爸爸,他压根不知道那些东西被我放在什么地方,你当着他的面打死我也无济于事。”
“不不不,我说了不会杀你就是不会杀你。”戚寒说着一顿,眼底的笑意逐渐转为阴毒,“难道你不知道,让人生不如死才更解恨吗?”
“从你几次三番想把小歌从我身边带走开始,我对你仅剩的那点父子亲情就统统被磨没了。”
“这是美国jun方刑讯时最爱用的一款吐真剂。”他把一支针剂交给保镖,转手拍了拍傅决寒的脸,“阿决,好好享受吧,招的快一点还能少受点罪。”
*
地下室惨白的灯光好像吃人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傅决寒被横绑在束缚椅上,黑色的皮带勒进了他的手腕和脚踝。
他两侧太阳穴上贴着检测脑电波的贴片,胸口和小臂上黏着的则是高强度电极片。
保镖举着针管,对着灯光排出气泡,面上也有些为难,“少爷,您早点交代了吧,吐真剂对身体有副作用,这电极椅也不是开玩笑的。”
“我爸呢?”傅决寒闭着眼问。
“应该在挺远的地方。”保镖说:“先生不会让他看到您在受刑的。”
傅决寒一笑,“我和你说啊......”
他声音太小,保镖微低下头,“什么?”
就在此时傅决寒紧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他抬起头猛撞在保镖胳膊上,随着对方一声惨叫,针管脱手落地,傅决寒接住后直接徒手将其折断。
却不想在他后方一名保镖突然冲上来,握着新的吐真剂猛地刺进他的血管,“和他废什么话!人跑了我们都得完蛋!”
一针下去,傅决寒的意识立刻开始涣散。
药剂随着血液迅猛地流窜向全身各处,所到之处皆像陡然烧起一把火,一开始是针扎指尖般细密尖锐的疼痛,一分钟后,成百上千倍的痛感在脑中炸开。
“啊啊啊!!!”
地下室乍起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傅决寒浑身滚烫,眼球外凸,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起,又被束缚带强压在地。
与此同时,高强度的电流从他的手臂和胸口猛然炸开,傅决寒登时开始痉挛狂颤,脑袋歪向一侧疯狂的摇动,嘴里吐出的白沫顺着脖子一股一股往下淌。
短短几分钟,他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扯着嗓子怒吼哀嚎。
吐真剂麻痹了他的神经,人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总是会不停地幻想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傅决寒的嘴唇慢慢开始抖动,不成词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保镖们都以为他说的是东西的藏匿地点,结果附耳去听,只听到了两个字:“小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个自以为胆怯懦弱的小男孩儿总是能给他力量。
“东西到底藏在哪儿了!”
保镖气急败坏之下突然抬手加强了电流,傅决寒上身猛地抬起,又砰一下砸在椅子上,一瞬间口水、眼泪、鼻涕横流满脸,他外凸的眼球几乎要被挤爆了。
“东西在......在我......我.....”
“你什么?”保镖凑近逼问。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传来,傅决寒咬掉了他半拉耳朵,癫狂地笑起来:“wǒ • cāo/你大爷!”
“妈的,都这样了还这么狂!”那人捂着耳朵粗喘,一拳抡在傅决寒脸上,鼻子和嘴角登时淌出血来。
他指着门口的人,“去找先生,就说吐真剂对他没用!”
“我说哥们儿,我们谈谈。”
傅决寒吐出嘴里的耳朵,对着另一个人说:“我猜你俩在戚寒手底下级别并不高吧,是......去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