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在场三个人都怔住了。
医生是震惊,傅决寒是不解,而戚寒则是不知所措。
他一动不动,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傅歌慢慢靠了过来。
配好的药剂挂在架子上,傅歌熟练地撸起他的袖子,把橡皮管绑在手肘上方,等血管显露出来后才拆开针头,全程都用手心挡着,不让他看见。
“怕就转过去。”傅歌说。滢桦争里
戚寒哪舍得,直直地看着他的脸,“你还记得?”
傅歌不再作声,倒是傅决寒眼皮一敛,“你有针尖恐惧?”
戚寒意外,“你还关心起我来了?”
傅歌动作一顿,手指落在他臂弯处一块因为落针多次而青紫凹陷的皮肤上,他垂着眸看了良久,倏地和傅决寒说:“他小时候被抓去试过药,针打多了。”
傅决寒瞳孔皱缩,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眼见着傅歌说这句话时戚寒的手臂轻微颤抖起来,就连胸口的起伏都明显不少。
相杀撕斗了一辈子的“父子俩”猛地对视上,傅决寒想起了再久远不过的小时候。
他被劫匪绑架,逃亡途中前面的车辆发生爆炸,震碎了他们的挡风玻璃,当时玻璃碎片像四射的弹片一般轰向车内,戚寒毫不犹豫地冲过来,张开手臂死死挡住他,留了满背的伤口。
那时的玻璃碎片也很尖锐。
他当时年纪太小,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只有“父亲”紧闭着眼睛不停颤抖的脸还留在脑海里,再后来就连那张脸也被恨意消磨尽毁。
“把我爸的出国管制解了吧。”傅决寒脱口而出。
傅歌和戚寒一起转头看向他,“阿决......”
戚寒怒瞪着他,“我真应该把钢笔插你血管里。”
“可惜你没有。”傅决寒说:“你已经失去了唯一一个不用亲自动手就能除掉我的机会,到此为止吧。”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就一天安稳日子都不想我过是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