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想的脸上就美得要冒泡了,孟一捏着帽兜上的绳子甩了好几圈,差不点给自己脖子上打一个死结,最后趁没人一脚从栅栏上跨了过去。
“就这还想拦住我呢啊。”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仗着没人绕着栅栏里里外外地迈,不知道在和谁显摆。
“我一脚就迈进去了,哎我又迈出来了!轻轻松松!”
可等玩够了他又忍不住心疼,傅决寒明明被自己惹生气了还是忍不住对他心软,似乎回护和迁就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举动。
分手时做的那么决绝,被追后又事事都留有余地,孟一知道这不是傅决寒要和他重归于好的信号,只是他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一个人到底要形单影只地单向输出多久,才能养成这种可怕的习惯呢?
孟一不敢再想,他蹲在栅栏底下抠了抠土,蔫头蔫脑地扁了扁嘴巴,“还当我只有六岁啊弄这么矮一栅栏,真想拦人就应该把门锁住……寒哥,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让你做被宠的那个。”
考试资格好险保住,小孟同学就擅自给自己加考了一场,他和栗阳串通好了时间,晚上八点多准时躲到了栅栏后面,十五分钟后傅决寒的车开进主道,一眼就看到了孟一和他手里的保温桶。
“嘿,小刺客又来啦。”栗阳假装不知情,“这是刺客业月底冲业绩,他盯上咱们家了呗。”
傅决寒正靠在座椅里闭眼休息,闻言看都没看,随手扯松了领带,“赶走。”
“别啊,赶走干啥,看他都带啥吃的了呗,正好咱俩还没吃饭呢,省事儿了。”
“没吃回去做,省什么省。”
栗阳眼睛一瞪,乍着个胆子说:“说的轻巧,那哥你做啊,我都要累死了。”
傅决寒都让他气笑了,“我一年给你开好几千万,做个饭都不乐意了。”
“那能一样吗,好几千万那是我为你出生入死的钱,可出生入死不包括做饭啊,我就不做!”
傅决寒烦的一脚踢他椅背上,“不做就闭嘴,哪儿那么多话!”
这一脚可是让栗阳抓到把柄了,立刻把脸拉老长,装模作样地挤出点哭腔,也不嫌臊得慌,“你踢我干啥啊,不就是不做饭吗,至于的吗你!”
他一边控制着车子小的溜儿地往孟一那边倾斜,一边忒喽忒喽地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