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冷哼一声,冷嘲热讽:“说得对,我从小就是别扭东西教大的,现在自然也是个别扭东西。”
“嘿你个兔崽子……”戚寒呼噜他一把,笑了,“咱俩谁也别说谁。”
他转过头重新面向屏幕,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凛冽严厉的模样,沉声问:“天科的调查组在哪儿?”
会议里有人应了声在,戚寒说:“之前让你们查了半个月,一点猫腻都没查到,马上竞标要开始了我还得从我儿子嘴里知道大热有问题?”
“你们十几个人干了半个月还顶不上他自己顺便一查,干脆工资也别要了这个位子你们也别坐了。”
他顶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实则话里话外的欣慰和自豪都要藏不住了,就差直接炫耀儿子了,傅决寒不太自然地喝了口咖啡。
组长连声道歉,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堆,戚寒没空听他废话,干脆利落地切到了下一环节。
孟一揉着眼睛扶着腰晕晕乎乎走出来时傅决寒的工作已经处理了大半,戚寒的会议也已经进入尾声,。
他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不知道有人在开会,颠颠颠地走到傅决寒旁边,两腿一叉就面对面坐他腿上了,趴在人怀里打了个哈欠,弄得眼眶里一圈眼泪花。
也亏了是他长的小,能从桌子和人的缝隙挤进去,傅决寒宠溺地捏住他软绵绵的手,轻声问了句:“睡饱了?”
“没有……”孟一抓过他的手放在脸蛋下垫着,依恋地蹭了蹭,嗓音黏糊糊的:“哥不在我睡不好。”
傅决寒笑着吻了吻他的发顶,又抬眼看向戚寒,后者酸溜溜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帐篷,半个傅歌的影子都没找到,估计出来了也是要训自己。
同样是度蜜月,人家小两口来海岛是玩,他来海岛是换了个地方面壁。
戚寒老大不乐意,憋闷地说了句“散会”就退了出来。
孟一听到这两个字猛地睁大了眼,倏地清醒了,仰起头懵懵地看着戚寒的电脑:“爸爸你在开会吗?”
他刚睡醒的时候尤其乖,嘴甜的不行,戚寒得有十几年没听到这样软绵绵的两个叠字了,顿时眼眉一挑,身心舒畅,“啊,在你呼呼睡大觉的时候刚开完。”
孟一揉揉脸蛋,嘴巴扁了扁,望着电脑一脸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脑袋小卷毛炸得像狮子狗一样。
“那他们看到我了吗?我没看到你在开会。”
傅决寒笑了声,故意逗他:“看到了,都看到你像个迷糊蛋似的从帐篷里跑出来栽我怀里了。”
“我天……那咋整……”孟一垮着小脸,臊眉搭眼地望着他俩,“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