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嘎嘎摇头,“咱不敢,咱怕面壁。”
说话间傅歌就醒了,戚寒看他一睁眼拔腿就跑,傅歌愣是呆呆地愣了三分钟都没能让下半身动弹一下。
孟一从他不协调的姿势里窥到天机,一边忍不住害羞一边觉得他和他哥虽然在时间上赢了,但戚寒勉强能够在质量上取胜。
于是他像只小奶狗似的哼唧着蹭到傅歌旁边,递给人一杯橙汁,开口问:“小爸爸,你是不是屁股疼?”
“噗——”的一声,橙汁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了,傅歌捂着嘴抬起眼看他,浓密的睫羽上还沾着泪,无奈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也不知道害臊的哇?”
孟一脸蛋红红的,小声嘿嘿嘿地笑,“我哥说和爸爸不用害臊。”他从口袋里拿出很小一管药膏,眯着眼的小表情还挺骄傲:“这个这个!亲测好用,我用着特别好!”
都是大男人,昨天再羞耻的事都听过了,傅歌也没怎么别扭,把药膏收好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期间傅决寒和戚寒过来了一趟,分别给他俩抹了一层防晒,于是两张小卷饼一起翻来翻去地被人摆弄了一通,做了亏心事的父子俩又问他们饿不饿渴不渴,得到否定答案后一人给喂了一颗喉糖。
昨天晚上实在没刹住车,两人的嗓子都喊哑了。
等他们走了刚被翻完的孟一就更不想动了,含着糖趴在傅歌肩膀旁边,翕动着鼻尖闻了闻,开口囔囔的:“小爸爸,你身上和我哥一个味道。”
傅歌:“什么味道?”
“嗯……橙花?我也说不好。”他尝试着描述了一下:“我哥闻起来很有安全感,您闻起来很温柔,就……像妈妈一样。”
傅歌转过头,海水一般澄澈温驯的眼眸在他脸上描摹了两圈,随后张开胳膊,叫他:“过来。”
“嘿嘿嘿好!”孟一像颗小炮弹一样扑进他怀里,枕着傅歌的肩膀望着天。
相比戚寒,他更喜欢和傅歌这个爸爸亲近,甚至看到了就想着要贴贴,如同雏鸟眷恋母亲的羽翼一般依恋他,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两个月,但是他从傅歌身上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爱。
戚寒像遮蔽风雪的山,他则像山上甘甜的溪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