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拿着水,坐在篮球架旁边跟我说:“直接公开了他们也不会信吧?”
我抱着篮球,想了会,点了点头。
于是陆筠招手叫过来了他一个哥们,没有任何铺垫地说了句:“喂,和你讲件事。我和余召在谈恋爱。”
“嗬,这赶着在光棍节前你俩要凑一对啊?”他哥们根本就不当回事,还拍了拍他的肩说,“限定日期情侣,整挺好!”
陆筠说:“限你爹。”
我照样和我发小他们一起上下学,季匀在曲尧面前表现得都很正常,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季温哥前个周回来过一次,可是学校正好补课,就没有和他碰上面。
但他在花盆下压了张小纸条给我。
是他的手机号码。
我有想过把最近偷偷谋划的事情告诉他,但拿起电话的时候,又觉得不该拿自己的烦恼去打扰他。大人们都很忙,都有很多要考虑的事,也许他之前说带我离开的话或许也只是出于一时的怜悯,我不能把那当成我的退路。
那是他随口提出来的吗?
在繁忙的学业和生活中,我有时会突然想起来那天季温哥说的话。
人怎么知道哪里是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呢?要是候鸟长途跋涉地飞到了远方,发现那里的冬天更加寒冷,它还能飞回原来的湖泊吗?
我越珍惜拥有的东西,就越害怕失去。
越害怕失去,就让我越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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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到大尧的场合了!(还有美女记得他吗?
第85章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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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瞒着其他人,自己偷偷地跑去妈妈工作的医院了。虽然知道不能再叫她“妈妈”了,可是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代替。
天气干冷,我站在门口的柱子旁,手指被冻得有些不能屈伸,但掌心却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