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匀说:“没有不对。”
他低头沉默了会,把手抬起来伸到了我面前。
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凉的掌心里还有泪水留下的潮湿痕迹。
有点像沾了露水的藤蔓。
“即使不是共同体,”我想,“也不要成为仇人。”
握了会手,他往前跨了一步,用力地抱住了我,然后把我往上抬了一下。
季匀看着纤细,但力气确实很大。
我短促地啊了声,睁大眼睛看向他。
季匀眨了眨眼,朝我笑了下后,把脑袋压在了我肩膀上,说:“我保证不动手动脚,就让我抱抱嘛,我哭得好累了。”
我按着他的胳膊,说:“季匀,你不能装哭骗我,因为我会信。”
“会觉得我很可怜,然后同情我吗?”他问我。
我不能可怜他,而且还得跟他从头开始翻些旧账:“你之前给我讲的一千零一夜的电视剧也是假的,我自己去查过了,根本就没有!”
季匀理直气壮:“那你也听得很开心啊。”
可他根本没给我讲到这个电视剧的结局,害我抓心挠肝地纠结了好一段时候。
我憋了会,盯着他,说:“你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季匀唔了声,说:“我来了的故事?”
第160章一百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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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尧在门外叫我名字时,季匀还不让我开门,说他不想被曲尧发现自己刚刚哭过。
我就只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跟外面的曲尧说:“现在还不能让你进来。”
曲尧站在门外,定定地盯着我,问我:“为什么啊?”
我想了想,含糊地解释:“是秘密。”
曲尧问:“季匀来找你吗?”
我说:“我找他说清楚一些事情。”
“你和他的秘密?”他撑着门框,看着我,说,“我不能听吗?”
曲尧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他也不会强行推门进来,就只是站在外边看我,褐色的眼睛里映着从我卧室门缝里漏出去的光。
我正想解释什么,季匀就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把脸贴在了我肩上,说:“都说是秘密了,那当然不能随便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