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季匀吗?”我酝酿了会,问他,“因为你是他哥哥,所以即使他不喜欢你,你也会这样关心他。”
说完,我忽然觉得这些话听着有些咄咄逼人了,正想跟他说不跟我解释也没关系时,他就开口回答了我:
“不是。”
季温又沉默了会,转过头来,靠向我。他有力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向上搂住了我的脖子。
他让我微微地把下巴抬了起来,亲吻了我的喉结,手指解开了我刚刚扣好的第一颗纽扣,触碰着我的锁骨。
“我只是在等,”哥哥说,“等掉在墙缝里的一颗草种发芽。”
我把头低下来了些,鼻尖蹭在了他的头发上,上面是和我一样的洗发露的味道。
他手指在我耳根上捏了捏,好像笑了一下:“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我所有的想法,那显得我太卑劣了,所以希望你不知道。”
我爸跟我说,做人要中庸,无功无过,保守妥协。我想是他觉得我没什么过人天分,才总是建议我安分守己,别给他惹上什么麻烦。
要把被子搬出去晒时,我心里想,我爸说的这句话可能也是错的。
到阳台时,听到了一阵轻快的口琴声。
我把头探出围栏,默不作声地看了眼楼下,发现季匀站在我那些花前,正在闭着眼睛吹他的黑色口琴。
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曲子声就骤然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抬头望向我。
阳光照下来,让他的眸子看起来像浅色的琥珀。
我没有躲开他的视线。
偏激里常常诞生艺术,把现实扭曲荒谬到一定程度就能创造出美感。
那爱呢?爱会存在于其中吗?
这是我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