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是仙鹤来书的祥瑞之意。
这孩子也不知是犯了谁的冲,从出生开始就处处不顺。
出生时就发现这孩子体质平平,尽管继承有相神骨,却还是还体质虚弱,常年靠仙药吊着一口气。
尽管体质虚弱,但鹤书乖巧听话,嘴甜可爱。
就连目无下尘的白孔雀,也爱趁师父师娘不注意的时候,低下头捏一把鹤书的脸。
每到这个时候,那孩子就会抬头,绽开一个浸满了糖的笑容。
只是可惜,颜一隐与时霁出师后,与鹤书和师父的联系就减少了。没过多久,君子国情况急转直下,整个国家内外交困,岌岌可危。
时霁得了消息前去支援,却连师父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他只看到了断壁残垣,火焰连天。
师父尚且还有遗体在,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鹤书却消失不见了。
哪怕是尸体和残骸。
多年过去,这件事一直成为了扎在时霁和颜一隐心头的一根刺。
直到前几天,红杉体育馆内演唱会,时霁抬头一眼,便越过了茫茫人海,看到了鹤书独一无二的灵魂。
只因为师父的妻子曾是魔界女子,因而自出生起那孩子的魂魄就非比寻常,时霁一眼就能认出。
仙者辨人,向来是以灵魂为依据。
只因千变万变,面容可变,但灵魂不变。
前几日相处,时霁便隐约发现了沉复身体的不对劲。他并不精通医术,今日叫来颜一隐一看,果不其然,沉复的身体早已经不是原装的那个。
颜一隐给出了自己的猜想:“是天界流放?”
天界惩罚罪者常常以流放到人界作为最高刑罚,但天界制度森严,君子国覆灭早在这一制度建立之前。除却一种可能,当年君子国破灭,沉复流亡至天界。
时霁伸手折了一朵玫瑰。
顺着花圃往前,摘下一支支娇艳欲滴的花朵,配成粉色的花束。
“你不担心?”
时霁精心搭配着手里的花束。
可是刺入掌心的花刺代替他给了颜一隐最好的回答。
他恨。
沉复本不该有着这样的人身,他就算资质平平,也是自己的师弟。
必定能够千宠万宠地长大。
如今的沉复,给他一颗糖,他都能高兴得哭出来。可笑的是自己生性自负天下第一,却连师父的独子都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