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最近有些健忘,那个孙子,咳……那个男的是干什么来的。”
周助宛如一个交互式AI,点到谁,介绍到谁:“对方所属的公司和我们公司存在竞争关系。”
周耐公式化地介绍了一番对方的情况,我的重点却在对方的姓氏上。
“他也姓季——和季行辰认识?”
“与季总应该是旁系亲属,但季总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和我的公司作对,等于和我股东作对,所以关系不好,是这个逻辑吧?
我摩挲着手上的书脊,点了点头。
我维持着二十五岁的我稳重的人设,没跟那货一般见识。
开始有人向外撤场,我也打算带下属离开。
“……同性恋……丢人现眼,竟然去倒贴一个男的……有辱门风,我们季家没他这个人……”
听到话音的我面无表情,直到我听到那个人议论起季行辰。
我离开的脚步当即停住了。
二十五岁的我是废物吗,说你媳妇坏话的人都敢舞到我面前来了。
和我股东作对,等于和我作对,是这个逻辑吧?
去tā • mā • de人设与理智,我大步向那个多嘴的青年走去。
“家父是个生意人,从小就教我一个道理,生意场上以和为贵,你在那嘀咕我什么,我可以当做耳旁风。”
拿在手上的书限制了我的粗野,然而仅仅是个项圈,没拴链子。
我单手拎起这名青年的脖领,将他悬空提了起来:“——但你要是敢再说季行辰半个不字,信不信老子摘了你的声带,拿你的脑袋当球踢。”
别人威胁时,一定是语气阴险,藏着掖着只说给彼此,我偏放开了音量,让其余别有用心的人也沾他的光,一起把这话给听进去。
热闹面前无名流。
在场人员听到这边在唱大戏,都跟瓜地里的猹似得伸头向这边张望,我在摄像机转向我这边时松开了手,拗出假意的和善:“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我们可以私下里好好谈谈,你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吧。”
青年被拥护他的人扶正了身体,面皮抽动了两下,权衡再三,不服不屑地走了。
好烦,领带都有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