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不搭理我。
我跳起来追他,在季行辰离开房间前,堵在门口,辨别他的脸色:“真生气了呀?”
季行辰好整以暇地偏了下头,反问我道:“你觉得我会生气?”
生气的前提是介意,介意的前提是喜欢,我知道他爱二十五岁的我才会这么问,也知道他在收回对我的爱情,但是收回到了什么程度呢?
至少此刻,我不能在看着他的眼睛时说出别喜欢上我这种话。
我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缓缓攥住一样,不痛不痒,有点窒息。
“没生气最好,我不想你生气。”
整天下来我才见他这一面,我留客道:“辰哥,你在我这坐一会儿嘛。”
季行辰陷入思索,眯起眼,挑选货架上的商品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我这会儿形象颓怠散漫,睡袍的衣襟全敞着,刚刚追他时跑得急了,在床上滚过的睡裤松垮地挂在耻骨上,下腹的人鱼线敞露了大半。这几日恢复了锻炼,腹肌拿来搓衣服不成问题,身材不怕被看,但后知后觉自己这幅样子不体面,我耳根一燥,随季行辰的视线整理了一下衣服。
“可以做。”季行辰边说,突然开始原地脱起他的衣服。
他才在外边应酬回来,身上散发着些许酒气,不过并无醉态,得体的衣装齐整地穿在身上,解扣子的动作不疾不徐。
门是被我亲自关上的,我倒退一步就撞在了门板上,眼睛都不知道放哪了:“你……你脱衣服干嘛!?”
季行辰只解开两颗领口,似乎只是为了散去酒热,转了转手腕的关节,开始解起腕表。
我以为是我误解了,仅仅是我以为。
季行辰挑起眼角看我,回得直白干脆:“zuò • ài啊。”
我吓得吐奶,慌忙纠正他脱轨的思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坐不是那个意思,”季行辰并未喝醉,说得自然不是醉话,字句分明道,“我是那个意思——你不想跟我睡么?”
我是很想留他同床睡觉,但不是这种睡。
我觉得他又在戏耍我,愠怒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季行辰面无波澜,视线跳跃地向下一撩:“你正经你硬什么。”
我羞愤地遮掩:“你在看哪呢!”奈何身下器物的尺寸比我脾气还张扬,我索性拿手去挡季行辰的眼睛。
季行辰的眼皮动了动,睫毛在我掌心里轻轻地眨了眨,随着我的动作闻了闻我的手,像在确认我的气味一样,追逐着我的手心,痴迷般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瞳孔地震,飞速将手收了回来,背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