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欺负你了?”季行辰神色寡淡,以一种极其坦荡的语气说起虎狼之词,“想听听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这个平时欺负指得肯定不是我从他碗里抢排骨吃,而是二十五岁的我吃他的现场。
脑袋烧得快要过热死机,我眼底一凛,忽然倾身堵住了季行辰撩拨我的嘴——用我的嘴。
季行辰没动,任我贴着亲了一会儿,鼻梁相触,他的呼吸好热。这种单纯的相贴没有持续太久,直至季行辰舔开我的唇缝,等不到我的动作,主动将舌探进我的嘴里,扯着我的衣领将我拉回,强势地迫近,加深了这个胶着的吻。
他尝起来是甜的——接吻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首次”与人湿吻的我,欲望彻底上头,像只第一次被投喂了肉的疯狗一样,追着喂养我的人无理智地撕咬着。
季行辰闷哼了一声,眼睫在我的脸上眨出一星半点痛出的泪意,极轻微的感觉,像呵在脸上的一片湿热的雾气,连传递出的痛楚都是撩拨的,我的意识非但没清明,反而浑浊的更加冲动,无端生出想要将他弄得更脏的施虐欲,想向他给予、索取更多的情绪,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证明他属于我——这种阴暗又病态的情绪属于二十五岁的我。
季行辰扯着我的头发将彼此分开,恼怒道:“你牙有多尖你没数吗!”
他的眼中映出我阴鸷的神情,我紧盯着他下唇几乎见血的齿痕,悄然在自己犬齿的牙尖上舔了一下,真正看到他眼眶里被激出的泪意,就又不舍得做得更过火。
我喉结动了动,将他的味道咽了下去,在他的下唇上讨好地舔了舔:“要不你咬回来,我不会躲。”
季行辰掐着我的脸再度将我扯开,我扭捏了一会儿,捧着他的手腕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尝起来是蜜一样的味道,而我对甜味向来偏爱上瘾。
“辰哥……我还想跟你亲亲。”
季行辰看着我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将被我舔过的下唇含进了嘴里,在我又跟个狂犬病一样扑上来亲他时,眯了眯眼,暗喻道:“你就只长嘴了?”
将裤子硬撑起来的xing • qi,被点名后激动地一动,溢出的体液将布料都顶湿了一块。
我话音低得像蚊子在乱哼哼:“你明明知道……”
季行辰验货似的,隔着裤子摸索着性物的轮廓,在那块濡湿上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娴熟地拉下了我的裤链。
我整个人都跟下身一样僵硬住了。
从束缚中脱出之后,全然bo • qi的yīn • jīng张扬地竖立着,深谙的颜色戾气汹涌,显出几分难以招惹的凶性来。感受到季行辰的注视后,沉甸甸地一动,小腹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我十九岁时差不多就长这么大了,而且比他粉。”
季行辰看了看我的脸,用我的脸为我的脑回路赎了罪,忍下了我扫性的胡言乱语,将身上稚气减龄的睡衣长裤尽数褪下,露出腰身比绝佳的身体。
他的全身都有种养尊处优的白净,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此刻还温腾腾的,指骨与各处关节透着薄红,虽是荷尔蒙旺盛的男子气概的象征,呈现出的感觉却极具色相。体毛只有稀疏的一点,几乎无遮挡的私处看得清清楚楚,xing • qi的色泽也随了肤色,在当前氛围下半勃着,总算不再是一副无感的样子。
季行辰任由作为似地躺在床上,像是生人勿进的小刺猬亮出最柔软的肚皮,将他最私密的柔弱部位都暴露了出来,自下而上懒懒地抬眼看我,无声的邀请一样。
我们之间的进度全然乱序,我才向他表白就快进到解锁关系中最后的节点,进展得太快,梳理太快,或者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李屿争。”季行辰确认什么似的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不清楚我该不该应声,我莫名感觉出他不是在叫我,可我已经习惯回应他的召唤。
“第二个床头柜里有套。”
我爹妈恩爱不喜欢被旁人打搅,我家也很注重隐私,隔音非常好,刚刚我鬼哭狼嚎我妈也没来堵我的嘴,折腾出什么动静都在房间内消化掉了。然而听到季行辰亲口说他和二十五岁的我在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家里做过爱,我的心情还是极为微妙且不爽。